“你答應我,不熬夜了!”付寬心裡著急,假期他七點起床的話,江海州就要兩點還不睡,那可不行!

“好好聽你的,我什麼時候沒聽我老婆大人的了?”江海州對著手機親了一口,“我明早走,登機和到了都告訴你,有什麼要買的隨時和我說,在家乖乖的,有事給李卓凡和劉揚張啟他們打電話,實在不行我也能回去,一定不能自己硬撐,聽到沒?”

“嗯。”

“那你親我一下?”

“不,不好意思。”付寬咬著唇,把攝像頭關掉了。

“你不親我親。”江海州輕笑一聲,對著聽筒吧唧一口,他聲音酥的人渾身發麻,偏偏又用這麼溫柔寵溺的口吻,付寬簡直要幸福的找不著北了。

“睡吧,乖。”

“晚安。”付寬閉上了眼睛。

“晚安,手機別放被窩,離遠點。”

“嗯。”付寬聽話的結束通話,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自己回到被窩裡重新閉上眼睛,蜷縮成一團,想象著自己被江海州摟在懷裡的感覺,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

昏暗的街角,幾個散發著臭味兒的垃圾桶滿滿登登的堆放在一起,還有一些沒扔進去的垃圾雜亂無章的圍在周圍,有蟑螂和老鼠三三兩兩的爬過去,不時竄過一兩只叫聲難聽的野貓,慘綠色的眼睛在黑夜裡發著幽幽的亮光。

甄赤玄看了眼手機,還不到十二點,他踢了踢腳下被綁起來的人,動了動脖子,神情不耐。

“怎麼處理?”胖哥擼起了袖子,“奶奶的,我把他丫的扔他娘下水道去!”

“嗚!嗚……”那人一聽驚恐極了,不停地掙紮,渾身發抖。

甄赤玄把他臉上的膠布撕了下來。

那人大口大口的喘氣,也顧不上這骯髒的犄角旮旯髒亂差的空氣,語氣焦急道:“我什麼都沒幹,我就是受人所託調查情況的!真的!我發誓!你們放了我吧!我是好人,我就是個剪頭發的,我什麼壞事都沒幹過啊!”

“你調查出什麼了?”

那男人眼珠子一轉,剛要說什麼,突然就被甄赤玄打斷,“你叫朱袁強,26歲,初二打架被勸退,之後因偷竊數額過大做過一次牢,在舅舅那裡學了半年理發,現在在名媛理發店做工,家住xxxx,父親是計程車司機,車牌號是xx,母親在雙彙超市當搬運工,去年九月腿被貨架砸傷,本來打算去治療,但是你把錢拿走鬼混了,導致她成了一個瘸子,被迫下崗,現在在四中門口擺攤賣烤冷麵。”

甄赤玄說話不緊不慢,卻一直掌控著全部的節奏,他語氣漠然口吻淡漠眼神波瀾不驚,卻讓人聽著如同什麼可怕的魔咒一般。

“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那人神情駭然,用驚恐已經不能形容,“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調查出什麼了?”甄赤玄又問了一遍,用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語氣口吻,聽不出任何變化。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給別人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那人嘴唇哆嗦著,“付寬和江海州走得近,倆人幾乎形影不離。”

甄赤玄點了一根煙,火機啪嗒一下,“還有呢?”

“有個叫陳秀一的之前一直喜歡付寬,但是付寬沒看上他,他找人家麻煩,被江海州收拾了,現在學習也不好好學了,可能是覺得沒用,不如當混混有前途,就加進了禿鷹的手底下,給人家當小弟,到處詆毀江海州,還把付寬的訊息放出去了。這是我聽別人說的,不知道真假啊!”

甄赤玄和胖哥對視一眼,雙雙皺眉。

甄赤玄不是沒關注付寬校內的事,但竟然真的就很巧合的沒注意到這個叫陳秀一的,因此也就陰差陽錯的讓江海州鑽了空子,不得不說有些造化弄人的諷刺意味。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惹事兒,再也不敢打付寬的注意,任何和他有關的我都不參與!”

“你給孔驍做事,能得到什麼好處?”甄赤玄半垂著眼,厭惡的看向他,如同俯視一隻螻蟻。

那個沒腦子的東西上次被自己嚇過一次已經基本老實了,誰知道真是物以類聚,腦殘的腦殘擁躉主動請纓偷偷打聽起付寬來,無論他是存了邀功的心思還是自己對付寬有什麼意思,甄赤玄都不會讓他如願。

“孔驍?你,你是孔驍的仇人……”他說到一半想起什麼,臉色劇變,“你就是上次發資訊威脅他的那個人?!”

“是啊。”甄赤玄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害怕了?”

“大哥……”那人嚥了口唾沫,聲音發抖,“我沒給他做事,我和他也就是認識而已。我、我都聽您的,給小弟一條活路!”

“給你媽了逼!”胖哥呸了一口,“和這逼廢話什麼,直接扒光吊到商業街中間凍死他丫的!”

“別別別!爺爺們放過我!叫我幹什麼都行!”朱袁強要嚇死了,他就是個剪頭發的,沒權沒勢沒錢,就因為這張臉傍上了孔驍,本以為能成個鳳凰男少奮鬥幾年呢,誰知道那廝是個惹事精,得罪了這麼厲害的人!他腸子都快悔青了,要知道付寬這麼不能得罪,他何必欠兒這一次呢,他自作聰明自作主張幹的這檔子蠢事,孔驍那種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會來管他!

他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他的案底藏那麼深,只有公安局才知道,這倆人得罪不起!

“活路只有一條,看你配不配合了。”

“配合!配合!讓我做什麼都行!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