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起,”付寬咬了咬唇,“可、以嗎?”

江海州對這些雞零狗碎的東西興趣為零,但看著付寬期待的目光,那句“自己玩去”鬼使神差的怎麼都說不出口,他認命的站起來,陪小東西開始逛這個文具雜貨鋪。

他開啟手機,無視了一堆訊息和一連串孔驍的簡訊電話,對著胸口隨手拍了一張發給徐小峰:多少錢?

幾分鐘後。

——哇州哥,這是歐洲孤品啊,五千多大洋,不過這種一看就不值的東西也沒什麼人買,那些千八百檔次的施華洛世奇的隨便一個工藝就不比這差,更別提還有v香奈兒梵克雅寶這些知名品牌了,州哥,你從哪個冤大頭身上看來的?想要胸針我聯系國外的朋友帶回來,便宜不少呢!

江海州沒搭理這話癆,看了眼冤大頭,這孩子此時正專心的挑兩根胖胖的龍貓中性筆,然後遞給自己一支。

“一人一個?”江海州猜測小不點的意思。

付寬把頭轉回去,開始看小鏡子。

江海州:……

自己不想要小鏡子。

付寬沒get到他心中所想,拿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小鏡子,四四方方像一塊金屬薄片,他遞給江海州一個。

好在不是帶什麼奇奇怪怪花紋的,江海州對這種款型可以接受,鬆了一口氣。

付寬後來還拿了一堆零零碎碎不值錢的在江海州看來也沒什麼用的小玩意,筆記本訂書器便簽條心想事成禦守創意水杯……都是一人一份一樣的或者黑白的,江海州按照標價給完錢,拎著滿滿一手提袋低頭看付寬,“夠了?”

“嗯。”付寬點頭。

“那回家?”

付寬伸手摸向江海州褲子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個打火機來。

“怎麼了,喜歡拿去。”江海州笑了笑,“不過你可不能抽煙啊。”

他以為是付寬看他拿出來點煙,覺得這玩意亮亮的好看,他喜歡就給他,至於錢多錢少是不是別人送的不在江海州考慮範圍。在他看來東西好用就行了,至於多少錢他懶得搞明白。他多問了句是怕付寬給他花錢,果然,弄了好幾千的沒屁用的胸針,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付寬沉默幾秒,“別人,送、送的嗎?”

“嗯。”那是江海州生日孔驍送他的,據說是買回來之後專門找人鑲嵌的鑽石,外形上獨一無二,不過江海州完全感覺不到這種天價打火機有什麼卵用,擦不出火的時候甚至還懷念自己兩百多的素款zippo。

付寬把打火機塞回去,“回,回家。”

江海州隱約覺得小東西有點不高興,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原因,他摸了摸人手感很好的腦袋,“以後找我,直接給我打電話,要是不想說話,就告訴我你在哪,我立刻去接你,像今天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聽到了沒?”

付寬沒吭聲,他現在很失落,只是沒讓江海州看出來罷了。

江海州說他有男朋友,而他自己連一個胸針都不甚在意,不可能買這麼花哨的東西。那就一定是男朋友送的!

付寬他媽媽喜歡這些東西,家裡總是有很多此類的雜志訂貨單。江海州說他是傻子……他才不傻,心思通透著呢!

江海州一定有個很有錢的男朋友,而且很捨得為他花錢,而且……而且這款打火機鑲鑽的是兩個字母,“kx”。

難道是人名嗎?總不可能是音效卡驅動器吧!

他不想和江海州分開,他捨不得讓江海州走,可是人家有男朋友啊!自己不能搶別人的男朋友!

付寬坐在車裡,越想越難過,偷偷抹起了眼淚來。

江海州的朋友圈子裡從沒有過一個類似付寬這種人,他就沒那種時刻注意別人情緒的習慣,等到快下車的時候才發現付寬眼睛通紅,已經不知道哭多久了。

經歷過無數次打架火拼都一臉淡定的江海州慌了起來。

“怎麼了寶貝兒,哭什麼?”

……很沒道理啊!他一頭霧水。

付寬站在自家小區門口,聞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