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在瞬間崩塌,自以為的理智,在情感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根本不值一提,尤其在受到侮辱的時候。

拓跋萱越想越氣,終於還是忍不住轉過身去,打算找河西王沮渠牧健拼命!

不料,拓跋萱剛跨出一步,房間裡便衝出一人,正是沮渠牧健的弟弟,只見他驚慌失措地一邊跑,一邊繫著釦子。看到拓跋萱之後,連招呼都沒敢打,便匆匆溜走了!

拓跋萱見了更覺氣憤,正要踢門而入,只見沮渠牧健的另外一個弟弟,衣衫不整地衝了出來,怯怯地叫了一聲“王后”,灰溜溜地跑開了。

當拓跋萱怒氣衝衝地進了房間,沮渠牧健已經穿好衣服,正一臉愧疚地低著頭。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愧,竟一句話都沒說。

拓跋萱瞪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至床榻之上。只見一個女子正拉著床單,遮擋著自己的身體。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沮渠牧健的嫂子李氏!此前,沮渠牧健的兄長在戰場上喪命,李氏便成了寡婦。沒想到,此刻居然跟河西王沮渠牧健勾搭上了!

而且還不僅僅是沮渠牧健,而是跟他們兄弟三個!相比而言,這個無恥的女人更讓人噁心。

拓跋萱走上前去,伸手就是四個耳光,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最後這一下,直接把李氏給打趴在床榻上!

這顯然不夠,拓跋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罵人的話,全都噴向了李氏,甚至包括從蘭渤那學到的“我去年買了個表!”

不過,這李氏也並非良善之人,抹了抹嘴角的血滴,還擊道:“你不要仗著自己是大魏的公主,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還在這神氣什麼?”

拓跋萱正要回罵過去,河西王沮渠牧健急忙走過來,擋在她的身前,轉頭對李氏喝道:“別說了!”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完了,沮渠牧健便回頭對拓跋萱低聲下氣地認錯。

“不生氣?”拓跋萱怒斥道:“你看看你都乾的什麼事,你好歹也是一方諸侯,堂堂的河西王!居然……”

對沮渠牧健一番斥責之後,拓跋萱氣沖沖地回去了。可李氏卻沒有走,而是留下來跟沮渠牧健同宿!

“不行,這件事沒完!”李氏咬牙說道。

“當然沒完!”沮渠牧健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你先避一避吧,等過了這個風頭再說!”

“怎麼,你是怕了那個大魏公主嗎?”李氏譏諷道。

“笑話,我怎麼會怕她?我是害怕她背後的大魏!”沮渠牧健嘆道:“若是拓跋燾知道了此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我們就不讓他知道!”李氏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怎麼能不讓他知道?”

“現在時辰還早,一般人還沒有睡覺。而且,拓跋萱撞破我們今天之事,她一定遲遲無法入眠。”李氏笑道:“快!你去吩咐膳房做一碗參湯送過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