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下?”拓跋燾說:“他二人陪著朕出生入死,拼了命才得到逐風劍,這可是大功一件,怎麼就不能封賞了?”

“啟稟聖上,此二人武功低微,卻自稱刀槍不入,多次陷聖上於危難之間,非但無功,反而有罪!如此欺君禍主之輩,理應嚴懲!”崔浩沉聲回道。

“你是如何知道他們武功低微的?誰告訴你,他們連累朕了?朕有沒有危難,你又是從何得知?”拓跋燾勃然大怒,怒聲連問道。

崔浩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聲叫道:“請皇上一併治臣之罪!當初皇上意欲崆峒尋劍,微臣百般阻撓,卻未能勸止皇上成行。念及皇上安危,臣特意挑選一批武林高手,暗中保護皇上。”

拓跋燾回想在崆峒山,多次受人暗中相助,尤其是那次的飛鏢雨,當時一直不得其解,如今才知,原來是崔浩所為。拓跋燾突然臉色一變,厲聲斥道:“好你個崔浩!虧朕如此信任你、重用你,你居然敢派人暗中監視朕?”

“社稷安危和天下之勢全系在皇上一人之身,臣不敢怠慢!未能奏明皇上,請皇上治罪!”崔浩頭也不抬地說道。

拓跋燾雖然氣憤,但念在崔浩保護自己的一片忠心,也不好一味斥責!況且,崔浩料事如神,有經天緯地之才,治國安邦之能,拓跋燾一直愛惜其才,便緩和了語氣,“你起身說話!”

待崔浩站起來,便說道:“如今胡夏雖破,夏主尚在,南方宋國雖無大戰,亦不太平。故皇上前往崆峒之事被微臣壓了下來,世人皆不知,就連朝廷諸官都被瞞著。當務之急,皇上要儘早上朝,以示天威!”

看拓跋燾沒有說話,崔浩繼續道:“胡夏已然攻克,三軍將士勞苦,明日早朝理應論功行賞,一則安定軍心,二來,亦可鼓舞南方與宋國交戰之將士,早日結束膠著之勢!而如果今日先賞了與皇上尋劍之人,則必然寒了軍心,大為不妙!此事理應擱置,隨後再議!”

拓跋燾知道,對蘭渤的封賞一旦擱置,鑑於如今天下的亂象,日後再提更是希望渺茫,在心底隱隱為蘭渤惋惜。可崔浩說的也很在理,如果現在封賞蘭渤,勢必惹了眾怒,反而得不償失。想到此,拓跋燾緊握拳頭,心裡念道:“蘭弟,這次朕是要負你了!只好待來日你立了軍功,再行補償!”

蘭渤與花明在楊將軍這邊,一時倒也落了個清閒。閒暇之餘,蘭渤便將飛天的動作說與花明,這些從麥積山看到的壁畫,讓花明練了,果然優雅飄逸,卻也不失威力,兩人頓時大喜。

“這武功叫什麼名字呀?”花明笑著問道。

蘭渤想了想,“飛天,對,飛天!聽韜哥說的。”

“飛天?一聽就是壁畫的名字,雖然好聽,若說是功法,卻不像那麼回事!”花明眼睛往上翻著,思考著說道。

蘭渤聽了,點頭說道:“嗯,有道理!要不,咱再給起個名字?”

兩人討論了一會,也沒得出什麼好名字,突然,蘭渤靈機一動,欣然叫道:“鳳舞九天!這名字怎麼樣?”

“好,這個好聽!就叫鳳舞九天!”

這兩日,蘭渤和花明難得好吃好喝的享受,又要吃午飯了,今天的午餐格外豐盛,蘭渤看了都覺得舒服,正要開吃,突然進來一人,正是楊將軍。

“將軍還沒吃吧?坐下來一起吃點?”蘭渤忙招呼著。

楊將軍緩緩走過來,站在桌前說道:“飯我就不吃了,我此次前來,是給你送信的!”

蘭渤聞言說道:“勞煩將軍親自送信,我可是受寵若驚呀!”蘭渤雖然沒問,也已經猜到是黃韜寫給自己的,在這裡,除了黃韜和花明,似乎也沒他熟識的人了。前些日子一直跟黃韜相處,這兩日沒見,突然有些不習慣,總感覺少了什麼,一想到是黃韜,便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