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晨耕瞬間抱起嬰兒,快速的向著迴路衝去。

他這時的速度更快,雖然這樣會有些沙沙的聲音響起,但是他們已經顧不得。

手中的嬰兒雖然暫時護住心脈,但是依舊危在旦夕,或許只有六波樓樓主有能挽救的能力。

其實他想的沒錯,這個嬰兒是因為剛被扔下不久,外加高手用畢生內力護住心脈,所以到現在才能活下來。

但若是再多耽擱些,或許就是神仙也迴天無力。

在黃晨耕走後不久。

忽然,一位道袍中年強者忽然而至。

那人就如同清風一般,風雲不起地,霜雪不近身。

這是一位長的近乎妖孽般的中年人,他長的俊俏眼中卻總是充滿著陰霾,一張近乎完美的臉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到暖意。

他的手中有劍,劍還沒有出鞘,就已經讓人感受到那逼人的森冷劍氣。

很難想象,這是位道家高手所佩之劍。

突然,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那是一隻結滿老繭的手,是專門練劍才能形成的手,很粗燥卻又說不出的潤滑,極其怪異。

右手突然化指,輕點太陽穴,眸光冷冷的看向下方的屍海,陡然大喝一聲!

“道!”

一字輕吐,頓時下方的寒水竟然不由自主的旋轉起來。

鮮紅的水與肆虐的雪在不斷的變換,最後巧妙的融合著,變成另外一種莫名的形態。

“恩?”

道袍男子眉頭微皺,右指輕輕一劃,下方的屍體中頓時有位同樣道袍的男子劃出水面。看書喇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屍體。

屍體渾身乾癟,不僅僅是沒有生命力那麼簡單,更像是失去靈魂了一般。

“醍醐灌頂!”

道袍男子冷哼一聲,有些粗壯左手緊緊握住手中的佩劍。

他眸齒緊閉,暗自說道:“師兄,我真不知道那個小嬰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竟然捨得為他耗費一生的精力,好,既然如此我便成全於你!”

“滅!”

道袍男子有些憤怒的怒吼一聲,渾身的真氣彷彿與下方的湖水結合起來!

“轟!”

他的身體突然一震,整個下方的屍海全部泯滅,化作鮮紅的血雨,不斷的滴落下來。

此時天空依舊在下著雪,只是一半白雪,一半紅雪。

而發洩過的道袍男子忽然又變得有些空虛,眼神中更多的是痛苦,不堪和懊悔。

此時,身下百米長的大坑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斑駁的紅雪,細微的披在白雪上面,像是鮮紅的戰袍,觸目驚心。

道袍男子有些感傷的嘆口氣,有些憐憫的說道:“是命數,不可逃!”

“順者悲涼,逆者皆亡。”

說完後,道袍男子接著便大步向著山外跨出。

一步回眸間,他已經越過重山,衣襟隨風飄蕩,說不出的灑然。

誰都不會將他和剛剛他剛才所做的殘忍事情聯絡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