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玉,好久不見。”柳南宗眼光溫柔,語氣更是溫柔無比。

“你你練了國術?”鄭曉玉咬著嘴唇,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學了沒幾年,師父說我天資不錯,有希望練到丹勁,所以破格收我為徒。”柳南宗表情有點驕傲。

“當年你說中醫不如西醫,現在又學國術,真是諷刺。”鄭曉玉苦中帶笑。

此時丁毅已經明白,柳南宗就是鄭曉玉曾經的同學,曾經等了多年的男朋友,鄭曉玉為他而一夜白頭。

“此一時,彼一時,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多說了。”柳南宗說到這裡,語氣有點轉變:“我想問你,曉玉你是不是認識全真教的黃毅。”

鄭曉玉聞言,臉色一冷:“什麼全真教,什麼毅,我不認識,更沒聽過,對不起,麻煩你們兩讓開。”

“曉玉,你知道全真教都是什麼人嗎?他們殺人如麻,冷血無情,對抗國家,目無法紀,人人得而誅之”

“你和她廢話什麼,抓起來,看看黃毅,會不會來救她。”明峰怒道。

“你別動,我來。”柳南宗喝住明峰,往前一步。

“曉玉,跟我回去,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鄭曉玉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看了有幾秒鐘,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如果我真是全真教的呢?”

柳南宗臉色微變,但是幾乎沒有猶豫:“我一定會抓你回去,不過只要你沒做過對不起國家的事,我一定會保你的安全。”

“呸”鄭曉玉一口口水吐出來:“你這種人,也配談國家?”

“當初為了新歡追捧西醫,現在看到好處,又學國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我當年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看上你?”

柳南宗被鄭曉玉這段話罵的臉色通紅,又羞又怒。

“夠了,原本我還念著當年的情份,是你自己不知好歹。”他大怒道:“說,黃毅在那?”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鄭曉玉冷笑。

“你說不說。”嗖,柳南宗手臂一探,五指像鋼筋,叭,一下抓在鄭曉玉的脖子上。

鄭曉玉整個人被他提了起來,雙腳離地,臉色通紅,咽喉裡發出吱吱的聲音。

鄭曉玉笑了,滿臉都是笑意,好像終於解脫了一樣,這個時候,也只有丁毅明白她的心情。

她慶幸自己終於沒有和柳南宗在一起,終於看清了柳南宗的為人。

“殺我啊”鄭曉玉聲音都幾乎發不出來。

柳南宗鐵青臉,猛的再次把她高高舉起:“黃毅,出來,有種你出來,你不是天下第二高手嗎,別躲在女人後面,有種出來。”

他的聲聲盤旋在天際,在山谷中回蕩,驚起無數飛鳥,卻沒有人回應。

“柳南宗瘋了。”羅應天在山坡上怒道:“這樣還怎麼埋伏黃毅。”

“其實黃毅這種級別的人,埋不埋伏都一樣。”薛紫兒搖頭長嘆。

柳南宗舉著鄭曉玉,連續叫了幾次,沒有人回應。

“啊”他突然一聲狂吼,砰,重重的把鄭曉玉摔在地上。

“你看到沒有人,沒人理你,他根本不會來救你,說,說啊,黃毅在那?”

鄭曉玉看著他笑,眼神就像在看一條狗一樣。

“黃毅會在哪?”山腳下,一幢木製的房子裡,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美婦,背負雙手眺望終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