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只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卻不在乎自己究竟怎麼了。

過度疲勞導致視線模糊,但她依稀還是能夠看清心率檢測儀上跳動的線條,心才算真正放下。

“蘇醫生,我帶你去治療。”小護士說著,扶起蘇諾去了骨外科診療室。

骨外科的醫生也震驚了,沒想到剛剛給蘇諾拆了固定支架,就變成了這樣。

不過拍了片子看過還好,原來的骨折線位置斷裂,雖然是二次傷害,但好在沒有新傷。

“這次恐怕要帶著支架半年以上了。”醫生嘆了口氣,說:“你也是醫生,為什麼不採取點柔和的措施呢?”

“我不敢放棄啊。”蘇諾笑了一下,微微的搖頭:“哪怕鬆懈半點,我都會害怕。”

醫生和護士全都為之動容。他們在醫院見過太多的生死離別,見過許多的重病不治,但這樣的感情實在是不多啊。

重新打了石膏和固定支架,蘇諾被送回了病房。並且遵醫囑一週之內臥床。

護士逐一給蘇諾講注意事項,然後給她蓋上被子,關了燈出去了。

“篷”的一聲炸響,窗外映出了一片煙花絢爛的光芒。

蘇諾扭頭看過去,就看見夜空都被照亮了。

北華的除夕比她家鄉的城市更熱鬧,但這小小的病房卻格外的孤寂、清冷。

蘇諾愣愣的看著那夜空中閃爍的煙花、聽著爆竹一聲聲炸響,心中酸澀的疼痛著,也同樣失落者。

看來她和顧丞瀾要一起過個除夕都是奢望啊!

“叩叩”敲門聲輕輕響起,然後就聽見穆月小聲在門外叫著:“蘇姐,你睡了嗎?”

“沒。”蘇諾猛地把臉上的淚痕抹去,轉頭看著門口。

穆月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個不大不小的包。

“我就知道你沒睡。外面煙花爆竹這麼吵,睡了也給吵醒了吧。”穆月沒有開啟大燈,而是把蘇諾旁邊的床頭燈和另一側牆上的壁燈開啟了。

然後把手裡的包放下,一層層的開啟,說:“我包了餃子,咱們一塊吃吧。”

“你怎麼沒回家?”蘇諾詫異穆月居然還在這裡。

她知道穆月的老家在偏遠的鄉下,好像幾天前就買了車票回去了。

“又回來了。”穆月說:“我媽說我弟弟要考高中,我在家會影響他。正好我也要寫畢業論文,就提前回來了。”

哪有趕著過年就提前回來的?分明是……

蘇諾不想問,因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穆月似乎看見蘇諾臉上的淚痕了。

但她故意裝作不知道,而是把兩個飯盒拿出來,問:“韭黃蝦仁餡和豬肉白菜餡,蘇姐你愛吃哪個?還是每樣都嚐嚐?”

蘇諾轉頭看著飯盒,咬了咬嘴唇:“韭黃蝦仁餡裡面放雞蛋了嗎?”

“沒有啊。”穆月笑著說:“總覺得雞蛋包在餃子裡有點腥,所以就只是韭黃配蝦仁。怎麼,蘇姐你想吃韭黃雞蛋的?”

“不,不是。”蘇諾的眼窩盈滿水氣,用力的眨眨眼睛才說:“我正好愛吃韭黃蝦仁的,不放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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