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aaaa~,好夢就這麼醒了,可惜啦~”

隔著不透光的黑色床簾,陳凡聽見對床許昌徽的夢囈,暗自偷笑,起初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岔子,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家夥醒了。

“換個目標吧,看看廣益同志腦子裡裝的是啥。”陳凡原地轉了半圈,面朝著賴廣益的床鋪,閉眼冥想了起來。

周圍一片虛無,黑得是伸手不見五指,跟夢魘現身時的場景如出一撤,陳凡感覺脊背有些發涼,便中斷了魔力湧動。

“他沒做夢,所以你看不到任何東西。”長老安撫道。

“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夢魘逃出了我的手掌心,來找我尋仇了。”

陳凡捏了把冷汗,沒再去想夢魘的事情,聽著許昌徽那頭傳來半睡不醒的碎語,也懶得再鑽進別人夢境裡去偷窺了,於是又埋頭刷起了考試真題。

“看來今天運氣不湊巧啊,你舍友的睡眠質量真的堪憂。”

長老搖了搖頭,打哈欠道:“不跟你講了,我一整天都沒有休息,盯著你跟夢魘看了那麼久,最後什麼都看不到,一坨黑得,就聽見幾句中二的口號,然後就結束了。”

陳凡:“.….,那你休息吧,我耳根子好清靜會兒。”

那頭沒再有回聲,長老興許是睡了,陳凡把畫面亮度降到了最低,埋頭繼續奮鬥了起來。

在宿舍裡過了兩天鹹魚生活,陳凡迎來了最充實的一天,早上比賽,下午考試,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美滋滋。

“好彩沒撞車….不然就得放棄比賽了。”陳凡核對完比賽資訊,長舒了口氣。

相比較初複賽而言,半決賽的板子還引入了第三方勢力,加入了魅魔、丘位元、盜賊等幾張典型的身份牌,這更加考驗了玩家的遊戲水平,也給遊戲帶來了更多的不確定性。

半決賽定在俱樂部總部進行,離大學城的距離可不是一般的遠,陳凡特地預了兩個半小時趕路,早上九點比賽的他,七點不到就已經爬起了身。

新手村也出線了不少人,往常這趟公交基本都不會滿座,如今卻還顯得有些擁擠,陳凡手腳利索,佔了個好位置,屁顛屁顛的坐穩在了老弱病殘專座上。

“有點煩躁啊,我打雙邊邏輯腦子都不太夠用了,這下還要盤三邊邏輯,叫我死了算了…”陳凡帶著滿身的起床氣,在顛簸的公交車上一路抖著腳。

載著陳凡一行人的公交車趕在早高峰來臨前抵達了目的地,下了車的陳凡人有點迷糊,頂著黑眼圈的他一時間還迷失了方向,最後還是跟著人潮走到了俱樂部門口。

闊別了一個多月,俱樂部的外觀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裡面的裝置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面殺已經成為了懷舊專案,現在的比賽早就是清一色的vr對決。

陳凡核對完報名資訊,在簽到表上署上了自己的大名,往裡沒走幾步,這變化大得都快認不出了。

“俱樂部是不是換了老闆啊,感覺像是拆遷暴發戶接手了一樣。”

陳凡一路走,一路嘖嘖稱奇,不單是牆體被重新精心裝飾了一遍,周圍也都換上了高大上了擺件,原本需要投幣的果汁機,現在竟然可以免費品嘗,雖然限量,但陳凡還是忍不住嘗上了一口,味道也甜了不少。

“哎喲,這個老闆出手夠闊綽的啊,連椅子也換了。”陳凡頭後仰著,靠在舒適的電競椅上,又摸了摸扶手,那觸感,根本不是外頭地攤貨能比的。

就連vr眼鏡都跟大學城裡的略有不同,款式多樣,任君選擇,陳凡還特地選了一款墨鏡用來拉風裝逼,按下按鈕,可以射出一束詭異無用的炫光。

現場的工作人員重新宣讀了一遍比賽規則,陳凡的心思卻早就沉浸在了資本主義腐朽裡,不過這規則早就是爛熟於心了,聽不聽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