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太沒見過陳凡,自然是認不出的。

“你是哪家的仇家,就單獨找哪家尋仇去,可別傷及無辜啊。”趙太惶恐地躲到了最後邊,用手挎包擋著臉不敢正眼一瞧。

陳凡拄著法杖,神情泰然的將帽簷往上抬了一手,露出一副完整清晰的輪廓,溫和而不失禮貌道:“請問周太在嗎?”

周太一時也沒認出來者是誰,只是被陳凡這身服裝給驚嘆到了,便回道:“你是哪家的名媛,為人處世還是要懂得知書達理才是。”

“哎喲喲,好一個知書達理。”陳凡冷嘲了一句,一手摘下帽子掛在了身後。

認出陳凡後,周太沒聲好氣道:“是你?你這個小癟三,怎麼跑出來的?難不成是押解的保鏢著了你的道?手腕還挺髒的。”

“看我今日非教訓教訓你不可。”陳凡卯足了勁,將寬松的袖口挽到了肩膀,操起麵包法杖悶頭猛沖向前。

“喂喂喂,你們女人打架可別殃及到我啊,我這臉上的妝很貴的,弄花了你們可賠不起。”

趙太踉蹌的跳上了麻將臺,大咧咧地叫嚷了起來。

“你們仨還愣著幹啥,這小三欺上門了,快跟我收拾她呀。”眼下保鏢全部都待在廢柴兒子那邊,能倚仗的也就只剩下牌友了。

張太和王太怔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靜,趙太更是逃離了主戰場,自欺欺人的縮在了窗簾後,嘴裡還唸叨道:“我一個溫文爾雅的書香世家連掰個香蕉都費勁,你還是別指望我了。”

“還想不想要錢了,我要是真的進了醫院,你們也別想有好果子吃。”周太急了眼,索性蘿蔔大棒一起上,半威脅半利誘的唬起了人。

陳凡眼疾手快,趁那幫潑婦還在扯皮,直接迎頭一棍子敲了下去,還別說,這麵包的質量真是槓槓滴,一聲棒喝落下去,清脆的不帶一點渾濁音。

“這小潑三瘋了呀。”

周太怨罵了兩聲,下身一沉,宛如個相撲選手般飛撲了上去,陳凡自知體格上吃虧,也沒跟對方纏鬥,更沒跟對方再玩一次拔頭發遊戲。

“小賤人,你有本事來正面幹架啊。”周太挑釁道。

“我又不傻,一個弱女子跟一頭熊玩什麼搏擊。”陳凡藉助靈活的走位,完美繞開了對方的攻擊。

泥腿子張太不擅長打鬥,也犯不著蹚渾水,她取下了自己的高跟鞋,遠距離瞎瞄了一通,閉著眼就給甩了出去。

“哎喲,姐姐你扔的挺準的啊,有你這樣的隊友真好。”陳凡見周太後腦勺吃了一鞋跟,故作贊賞了一番。

“張太你長了眼睛吧,你看你是故意想要害我吧。”周太轉過身罵了句,剛回過頭,額頭上又吃了一記麵包棍。

“周姐姐啊,我也不想的。”

張太怯怯地應了句,默默取下另一隻高跟鞋,這回眼神是瞄好了,可擲出去的時候手脫靶了,直接甩到了窗外面。

“姐妹們,上來一起逮住他啊,一人我給她十個億。”周太見這小廝機靈的很,索性重金懸賞捉拿。

“這個白痴,直接去喊保鏢過來不就好了,非得便宜這幫婦人。”

陳凡輕笑了兩聲,看來對方已經被氣到腦細胞都不好使了,他緊捏著麵包杖,準備伺機而動。

錢壯婦人膽,四人很快便圍了上來,打頭的仍是周太,陳凡一個大男人,此刻居然被人逼到了牆角動彈不得。

“搞不定啊,這周太的腦門是鐵頭麼?捱了那麼多棍連個印子都沒,看來等下又得拔頭發了….”陳凡先手把自己的秀發紮好,塞進了衣袍裡。

“小癟三,受死吧。”周太張開雙臂,朝著陳凡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