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你老實說,該不會是連環畫吧。”陳凡苦笑道。

長老安慰說:“不會的,最多不會超過10幅,有手機你怕什麼,咔擦一下慢慢看,看不懂的還可以請場外援助嘛。”

陳凡剛放下一個疑惑,又問道:“這佔蔔,能預測幾年?”

長老幽幽地說:“人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天註定的,若是能瞭然徹悟,那就是到棺材板的事了。”

“你是說我這一輩子就被十幅畫囊括了?”陳凡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人嘛,其實很多時間都在重複同樣的事,碌碌無為的活著,真正說得上驚天動地的,不過屈指可數。”長老模仿起了陳凡的語氣,大哲學家附體。

“你這學得不像,語氣到了,神韻差多了。”陳凡客觀的點評了一番,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第三幅影象上。

“那是自然,我又不像你自帶憂鬱光環,好像全世界都要迫害你一樣。”長老倒是沒那麼高的興致,瓜子磕完後又嚼起了爆米花來。

一雙黑翼遮擋了半壁天空,陳凡隔著畫都能感受到緊迫的壓抑感,整幅圖畫裡除了稀薄的雲層和高聳的滿月,再無旁物。

陳凡沒有著急,先用手機儲存了圖片,然後才仔細觀察了起來。

“我還以為只是單純的黑翅膀呢,原來上面還掛著個人。”

陳凡一開始還以為是惡魔或者魔鬼之類的角色,可當他看清楚那副軀體的真實面目之後,推翻了原有的想法。

那人的四肢像是在無助的掙紮,模糊的臉上寫滿了痛楚,雙手緊捏成拳,沒有見到像是死神鐮刀之類的殺器,給人的感覺像是被束縛在雙翼之下。

“這…..難不成……是說….我以後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抖?”

陳凡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束縛,捆綁,虐待,這幾個詞揉在一起,想不發生點什麼都不行。

“嗯?這是飛蚊嗎?”

陳凡注意到畫面中停留著一個黑斑,還以為是煩人的蚊子,伸手去驅趕,卻不見有動靜。

“這…..是光環嗎?”陳凡努力想看清畫面當中的黑影,可目標實在太小,陳凡只能隱約看到有個光環之類的物體。

“說好的超清無碼呢?這麼黑團團的,你在逗我吧。”見影像色調漸淡,陳凡又把氣撒在了長老身上。

“只能說明你的命運就是這樣啊,朦朦朧朧的,讓人捉摸不透。”長老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陳凡翻了翻手機,雖說自己的手機可以三百六十度高畫質柔光自拍,可也沒辦法看清楚上面的黑影究竟是什麼。

“真的煩躁,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佔蔔了。”陳凡一臉懊悔,他最煩的就是吊胃口,東西說一半留一半,撩起興趣又不滿足,十足的磨人小妖精。

“喲,這也能賴,難不成把花姑娘送到你房間,你還讓別人自己脫麼,就不能自己動動手,吃多吃少都管飽嘛。”長老話糙理不糙,繼續吃著爆米花。

陳凡應了句,“我倒是想動手,可這黑燈瞎火的連衣釦子都找不著,我叫我咋辦。”

“還能咋辦,大不了全撕了唄,嘶啦嘶啦的碎布聲最帶感了。”長老開始傳授起淺顯易懂的人生哲理。

陳凡頓了會兒,點頭說:“是喲,看不清就靠腦補吧,反正關了燈都一樣。”

第四幅畫還沒出來,陳凡就把手機對好了焦,耐心的候著,利落的按下攝像,整個過程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