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和諸葛亮走到江邊,東吳計程車兵一早是配好了草船,跟演義裡描繪的場景一樣,船頭和船尾都立滿了稻草人,中間只留下一條狹窄的通道,還有幾個熟悉水性的好手隨行。

“這應該是副本裡額外的觀光景點吧,可惜了這月色,不能拍照留念。”

陳凡贊嘆了一番,又是遠眺著掃視了一眼江面,如仙境般的薄霧飄揚其間,與這一塵不染的星空交融在一起,若即若離的朦朧美不禁讓人暢胸臆。

“規則嘛,很簡單,江對岸就是曹營,我們等下把草船駛過去,看看誰能借到更多的箭,誰就是勝利者。”莫之行扶正了被風吹歪的綸巾,輕拍著羽扇,興致絲毫不在這美景上。

“獎懲呢?”陳凡這話算是接戰了,不過畢竟是打賭,總該下點注什麼的才對。

諸葛亮聳聳肩,似乎是沒想好,“這樣吧,輸了的人就把身上這身衣服扒下來,換上僕人穿的粗布裳比賽。”

陳凡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衣服,雖然算不上是綾羅綢緞,但擱這年代也是上流社會的專屬了,這可是身份的象徵啊,可陳凡臉皮厚,不在乎這些排場上的東西。

“成交,外加上沿著岸邊來迴游兩個往返。”陳凡一口答應了下來,還把籌碼往上壘高了一點。

“可以,我很期待你灰頭土臉的樣子。”諸葛亮笑了笑,轉身登上了船隻,嫻熟的掀開了草簾,一下子就在昏暗的光線下找著了座位。

“欸,上當了,這家夥以前玩過這個劇情副本。”陳凡暗嘆道。

一般來說,新手第一次上手不可能這麼駕輕就熟,照這麼推算下來,想必對方也有借箭的特殊技巧,所以才敢如此自信,陳凡在不知不覺中又被人坑了一回。

“欸,失策啊。”陳凡仰天長嘆,抬頭望月,一腳登上了船,這江水滾滾,差點把陳凡顛簸下水裡去。

“乖乖,特效這麼逼真。”陳凡驚慌失措的抓著草簾,跟著江水拍擊海岸的節奏,整個人順勢栽進了船篷裡。

“撐漿,啟航。”

諸葛亮打了個手勢,吩咐船上的水手們開始幹活,自己則是坐在船篷裡向外張望了起來。

“跟著他走。”眼前白茫茫一片霧,陳凡也不知道往哪走,只好命水兵緊跟著諸葛亮的船。

陳凡摁住佩劍,詛咒道:“這該死的諸葛村夫,小心我第一天盲毒你。”

劇本按照莫之行的計劃在順利進行,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玩過多少次草船借箭了,身為一個資深的三國愛好者,在玩狼人殺的時候也時常會把那種情緒代入進去。

“朝著我羽扇指的方向走。”

諸葛亮一揮羽扇,不偏不倚的指向了11點鐘方向,之前玩過那麼多次,那個地方埋伏的弓箭手是最多的,而且沒有弩兵,不用擔心船被射穿。

“大人,諸葛亮的船朝曹營側翼駛過去了,要跟嗎?”搖槳的水兵注意到了對方船隻的異常,急忙上來稟報道。

“跟啊,他是老司機,跟他上路準沒錯。”陳凡也沒個主意,只求不迷路就好。

船隻漸行漸近,陳凡隱約看見江對岸搭著一排營帳,四周都豎著沖天的火把,曹魏的旗幟清晰可見。

“報告,是曹兵,我們被人發現了。”水兵面色慌張,陳凡很尷尬地白了一眼,咱們不就是特地跑過來調戲別人的麼?沒被人察覺才要傷心好一陣子。

“再靠近點,直到弓箭手的射程範圍為止。”陳凡不慌不忙的下令道。

岸邊正在戒嚴的于禁一看,十幾只東吳的船趁著夜色摸了上來,江霧很大,看不清來了多少人,本能地警覺道:“看那邊,是敵人,弓箭手準備,不要讓他們上岸。”

諸葛亮的草船早就慢悠悠地在目標點停了下來,他指揮著水兵將船身側過一邊,假意調頭撤離,實則是想讓更多的弓箭射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