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宿舍的牆壁質量堪憂呀,牙簽都能戳進去。”長老動了下胳膊,整個人晃到了牌面另一側的角落頭。

“少說廢話,我就問你還多嘴不,成天絮絮叨叨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陳凡又多拿了幾個牙簽,進一步的限制了長老的活動範圍。

長老吐著舌頭說道:“老人家不跟你一般見識,要我模仿一下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表情嗎?我學的老像了。”

說罷長老雙手合實,釘死在牆上的牌倏地一下滑落了出來,牆上只留下幾支孤零零的牙簽。

“哼,這次就暫時放過你。”陳凡嚥下了這口氣,挨個把牙簽拔了出來。

“哎喲,人家也是好人嘛,每個人都在盤我這個位置是狼,大老爺們欺負小姑娘家喲,6號小哥哥快來撈一下我嘛。”

這嬌嗔的聲音聽得陳凡全身酥麻,嗓音造作的不像話,比捏小黃鴨發出來的還要誇張。

“凡哥,你這啥遊戲,怎麼還有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陳凡抬起頭,許昌徽這會兒剛從廁所出來,渾身冒著白汽,頭上裹著一大圈白浴巾,身上只穿著一個紅褲衩,仔細一看,還有點少兒不宜。

“狼人殺是個發言類遊戲,你懂嗎?玩遊戲是要開口說話的,你剛剛聽到的聲音是別的玩家在說話。”陳凡簡單解釋了一通,又把頭埋了下去。

許昌徽若有所思,爬上床把手機摸了下來,默默下起了遊戲。

陳凡一心只顧著遊戲,全然沒發現自己舍友的心靈已經走遠了。

前面跟長老折騰了一下,後來又被許昌徽打斷了注意力,陳凡警上一圈也沒聽到幾個人發言,除了自己後置位這個殺馬特跳了預言家,兩個妹子一直在說自己是好人,其他啥也不知道。

“7號,當選警長。”

陳凡一看票型,除開一個棄票的以外,殺馬特預言家吃到了全票,那估摸著警上應該只有一個預言家。

“2號,死亡。”

“哎喲,慫狼局死的竟然不是預言家,這下好玩了。”陳凡這會兒才留心看了一下板子,是最標準的預女獵白,死者就是剛剛發言的那個芭比小姐姐。

“你們看,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倫家真是清白的,比清湯寡水還要清,還要白的啊,我就是一個平民,一個平民走的,6號小哥哥加油哦,麼麼噠。”

陳凡蹙著眉,這2號小姐姐戲真足,講著講著眼圈都濕潤了,臉頰的淚像擰不緊的水龍頭,一直在往下落。

再一看id字首,原來是慢手主播,陳凡一下子又釋懷了。

這下陳凡開始感慨起混血兒牌的妙用了,拿來搞個人崇拜實在是在合適不過了,陳凡憧憬在不遠的將來,淵魚大地上將會閃耀起一顆璀璨的新星,粉絲們的愛豆豪華大禮包裡面又會多上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就是…..

“欸,怎麼輪到我發言了。”

陳凡的窘態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攝像頭之下,他急忙收回了思緒,開始認真的犯起糊塗來。

“剛剛沒聽到警上發言,第一個發言沒什麼線索,我看票型好像7號基本算是全票了,如果是慫狼局跟著警徽流走就好,防止狼自爆封死資訊,我就說這麼多,過。”

“boo~”

陳凡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點過麥,前置位的5號就炸了,直接進入了天黑。

“喂,凡哥,你那個狼人殺用什麼註冊的,要怎麼玩。”許昌徽突然喊了一下自己。

“哈?你怎麼也玩起這個來了,用手機或者qq微信註冊都可以。”

許昌徽笑了笑說:“沒什麼,與時俱進嘛,老是看別人玩遊戲,自己也學著玩一玩唄。”

“哦,這樣啊,你新號只能去新手場了。”陳凡這邊天剛黑到一半,自己一個抓瞎獵人什麼也幹不了。

許昌徽又問道:“不同的場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