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都臨淄不愧為戰國時期最富庶的都城,陳凡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到那股熱鬧勁,雖然只是微縮版,但從繁忙的商業往來中都足以讓兩人嘖嘖稱奇。

風俗上也不像南邊的魯國那樣拘謹,畢竟是東夷建國,野蠻人的事情,自然是open的不行,開化是開化了,放浪的基因還在,男女之間卿卿我我的程度甚至超出了陳凡的認知。

陳凡轉身問道:“你是哪家人。”

“灑家人。”李沛軍利落的回了一句,沒有上當。

陳凡還是不死心,又問道:“諸子百家哪有灑家,別鬧了。”

“我說我是道家,你信不。”

“信啊,巧了,咱倆同門。”陳凡還來個不標準的作揖姿勢,心想:“信你就有鬼了,道家是平民牌,哪有人會暴露自己身份的。”

請柬的角落處標註了各家代表的身份,權術勢的法家是狼人,兼愛非攻的墨家是野孩子,行軍打仗的兵家是獵人,清靜無為的道家是平民,搞第一産業的農家是女巫,推崇五行論的陰陽家是預言家,嘴皮子走天下的縱橫家是魔術師。

反倒是後世最顯赫的儒家被冷落了,不過陳凡也沒去深究,畢竟劇情設定需要。

稷下學宮位於市集的核心區域,建築風格大致跟私家園林差不多,只不過刻意複古了點,看得出還是上了點心的,不過相比起旁邊宏偉的齊王宮來說,就顯得相形見絀了。

“在大殿上撕逼多好啊,這一對比我覺得老寒磣了。”李沛軍也深有感觸,邁起腳步來還有些不情願。

陳凡調侃道:“道家追求的是無欲無求,李道士你的修為還不夠啊。”

李沛軍聳聳肩,大咧咧地邁開了步子,“不信你的邪,去看看裡頭是怎副光景。”

大殿內的玩家早就入座久候了,只剩下兩個空坐墊虛位以待,看來陳凡他們又是最晚入場的。

桌面上已經備好了美酒佳餚,酒樽的正面還用金文標記了各位的號碼牌,陳凡不用想都知道,這又是一桌能吃死人的筵席。

“又迷路了?”5號位的蕭雨禾問道。

陳凡撇撇嘴說:“我也不想的,我和李沛軍兩個人出生地刷在城外,入城都花了不少時間,那看門的守衛還以為我是秦晉細作,盤查了我好一陣子。”

蕭雨禾掩嘴笑道:“原來是這樣子,我和謝玉琪直接就在稷下學宮的內府,走兩步就到了。”

“可能是系統想讓我多感受一下戰國風情,特地把我扔遠了。”

陳凡注意到臺階上走過來一個人,雖然不是電視劇裡的黃袍,但那個氣勢,準是齊王沒跑了。

“國王當法官啊,那還好,不過這視野……”

陳凡很想吐槽一下座位的佈置,12名玩家直接對半列了兩排,一邊6個,輪到自己這邊發言的時候根本觀察不了發言者的面部表情。

齊王發話道:“眾位愛卿,寡人很高興能和大家相聚一堂,共圖霸業,各位都是來自諸子百家的精英骨幹,對於當今天下局勢都具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寡人也很頭疼,不知道到底該聽信哪家之言,只好把各位召集起來,透過文鬥的方式決出勝負,想必這也是諸位願意看到的局面。”

“文鬥定於明天舉行,為了帶動辯論的氛圍,屆時將會推選出一位名士歸納總結,汲取百家之長,也好讓寡人的王圖霸業能早日實現,現在天色已晚,不宜議事,來,讓我們不醉不歸。”齊王端起酒樽,朝著眾人舉杯示意。

一幹玩家也配合著舉杯敬酒,享用起佳餚來。

“怎麼都是生冷食物,熟的都不透。”陳凡沒吃兩口,便扔下了筷子,這酒也是兌過水的,幾樽下去眼神都不帶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