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畫卷吧,鄒公夜訪我所謂何事。”陳凡收起了好奇心,差點都忘了自己還在玩狼人殺遊戲。

“是這樣的,我身為齊國重臣…..”鄒忌話到一半,卷著的畫就纏在了一起,無奈只好半途中斷了話題。

“真愛啊,國家大事還不如城北徐公,想必這家夥應該是問我一些治國方針。”

陳凡揣測著鄒忌的來意,一個諫臣,一個兵法家,晚上深更半夜還能幹啥,當然是圖謀霸業啊。

陳凡身為穿越者,自然是先知先覺的,隨意指點一二道:“今日齊國國力強盛,君臣上下合心,剛挫新銳魏國,又力壓楚國一籌,儼然已經有了霸主之象,還望諸君能夠戒躁戒躁,切不可樹敵過多。”

陳凡地理學的一般,連很多省份的位置都還沒搞清楚,本想著現場推演一下歷史趨勢,思索一番之後還是決定不嫌醜了,幹說點紙上談兵的誇誇之語。

“齊地易攻難守,又四面臨敵,西有三晉,南有宋魯,北有狄燕,雖有強兵,已是弩末,工商業勝勢,應順勢而為,錢帛為上,兵戰為下,警惕秦楚之向,連橫以扼之。”

鄒忌收好了畫卷,一臉愕然的望著陳凡,也把陳凡看懵了。

“這家夥什麼眼神?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鄒忌釋懷地笑道:“陳大夫誤會了,我此番前來,只想向你討教一下關於這方面的事宜。”

這刻意壓低的音量,加上那一系列做作的神態,讓陳凡有種不祥的預感,只見鄒忌從另一邊的袖袍裡掏出了一張羊皮紙,鄭重地擺在了陳凡面前。

“等下….這個…..”

見陳凡還有所顧忌,鄒忌幹脆開啟天窗說亮話道:“可否指點一二?”

陳凡哪裡懂賽馬啊,作為一個連再來一瓶都沒有中過一次的人來說,還幫別人去賭馬,這跟散財童子有什麼區別。

陳凡連連推辭道:“不敢當,不敢當,陳某不才,難堪大用。”

鄒忌還是不死心,又說道:“先生當初可是幫田大將軍贏了黃金千兩的人,這齊國上下可都是傳遍了的,現在怎麼又說不行了呢?”

陳凡一想,也是哦,田忌賽馬,基本的策略自己也懂,搬過來依樣畫葫蘆就是了。

“我再看看。”陳凡又把賽馬情況表挪到了自己跟前。

“這…..確定能贏嗎?”

陳凡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這場景跟歷史上的根本就不一樣嘛,齊王跑得最慢的那匹馬都比別人的要快,那還買個錘錘喲,無腦壓齊王贏啊。

這就好比一個人問你是法拉利快還是腳踏車快一樣,陳凡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把羊皮卷退了回去說:“全副身家買齊王贏。”

陳凡的回答顯然不能讓鄒忌滿意,他搖頭說:“這賠率就算贏了,也不過是多兩個饅頭錢而已,陳大夫還有何高見?”

陳凡倒吸了口涼氣,這廝明擺著板上釘釘的事情還糾結有沒有其他備選方案,怎麼不見你去操齊王的盤啊。

心動不如行動,陳凡還是把這個天大的想法告訴了鄒忌,“你可以拿一半身家去收買齊王,再用另一半身家壓齊王輸,這樣你就會變成齊國最富有的人了。”

鄒忌一拍大腿,叫好道:“先生果然大才,我這就差人去打點,告辭。”

“慢走,不送。”陳凡送走了鄒忌,繼續埋頭看起了八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