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著火啦!”

夢意正濃的陳凡眯著眼,隱約瞅見床單上竄著火苗,嚇得驚跳起來,好在火勢還沒有蔓延開來,只是這被單怕是保不住了。

“長老,醒醒,醒醒啊,那火要燒到牌堆那去了。”陳凡捏著長老牌,猛烈的搖晃了起來。

長老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扭頭瞥了一眼,又毫不在意的扭了回來,“稍安勿躁,年輕人,這只是幻象而已。”

“什麼?幻象?”陳凡驚訝道,一手捂住嘴,小心的拉開床簾,見舍友都沒有被自己吵醒,才又放下手低聲問道:“這團火是哪來的?”

長老聳聳肩,重新把自己裝回了睡袋裡,“當然是你自己啊,我又沒有這種惡趣味,真想刻意整蠱你的話,八成你已經在大鬧精神病院了。”

陳凡蹙著眉,隨手把長老牌扔了回去,又滿懷好奇地嘗試去觸碰火焰,“真的耶,都是假的,不知道能不能掐滅。”

學著電視裡撲螢火蟲的姿勢,陳凡雙手一蓋,火光也隨之消失了,沒有一點死灰複燃的可能。

“真的這麼神奇,那我今天的身份是……”

陳凡心裡大致有了個數,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他針對性的翻起了牌堆。

“果真的這張,縱火犯。”陳凡捏著空白的縱火犯牌,露出會心一笑。

“如果用這招去街頭賣藝的話,應該能忽悠不少打賞吧,說不定還會被哪個科研機構相中,分到一筆研究基金也說不定。”

陳凡盯著自己布滿老繭的雙手,腦海裡已經開始幻想起成功人士的生活,香車寶馬,紙醉金迷,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術師,哦不,應該是魔法師才對,沒有人能解釋這種超自然現象,也沒有人能戳穿自己的伎倆。

“古娜拉黑暗之神——火球術,變!”陳凡中二病犯了,學起小魔仙舞動起不存在的法杖。

面前一團漆黑,絲毫不見有起火的跡象。

“難不成是口令不對?”陳凡想了想,又說道:“阿拉丁神燈,賜我火球。”

五指自然收緊,又自然舒展開來,還是不見有任何反應。

“難不成是這個?”陳凡遲疑了一會兒。

“讓火球來朵蜜你吧。”陳凡的雙手跟著節拍一張一合,依舊沒見有火苗的影子。

“喂,長老,那個縱火犯的火球是怎麼發動的。”陳凡畢恭畢敬的撿回了長老牌,端在手心裡問道。

拉鏈只拉到一小半,長老把脖子以上露在了外面,像是極不情願,手費勁地從布袋裡擠出來擺弄道:“嗯?這個啊,用這個手勢。”

“哈?會不會太羞恥了。”陳凡學著蘭花指,還跟著長老妖嬈的扭動起來,像是吧臺的豔舞小生。

“最後這樣,就可以了。”長老嬌滴滴的把蘭花指扭到面前,啪一聲打了個清脆的響指,陳凡有樣學樣,指尖處果然竄起一團火來。

看著指尖燃起的火,陳凡起了童心,不停地在左右手來回倒騰,如同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隨著燃燒時間的增加,指尖聚集起來的火焰也從指甲蓋膨脹到了燒餅般大小。

“我猜這團火焰具有真實火焰的所有特性。”

陳凡手握火球,挨個碰了下床板的可燃物,都順利點著了。

“這張牌跟女巫一樣麼?到後面也會使上真火?”陳凡依舊不肯放過長老,死逮住不讓別人睡覺。

長老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敷衍說:“是啊是啊,蓄滿力天降地獄火都可以,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