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來到太子府,宣讀了皇上的旨意,君無心面上,沒有半分波瀾,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臨行之前,君無心板著臉對蘇靈羽道:“爺走之後,你不許出門,也不可以生事。”

蘇靈羽看著君無心,咬了一下唇道:“那你怎麼辦?你不是說有應對的辦法嗎?你要是被關進牢房裡,那不成了別人案板上的肉了麼?”

君無心滿頭黑線,她竟然能把他比作案板上的肉!但看到她眼中的關切,他忍住了想要懲罰她的沖動,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嗎?”

“我……”蘇靈羽欲言又止,她想說: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麼辦?兩個人在一起磕磕絆絆這麼久,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互表心意,可還沒品嘗到愛情的滋味,一轉眼,就發生了這檔子事,她現在心情,就跟一個剛結婚的小媳婦,突然要守寡一樣。

君無心深吸了一口氣,自動化解了滿臉冰霜,對著蘇靈羽微微一笑:“好了,聽話。等我回來!如風你好好看著她,要是出了意外,唯你是問!”

“是”

君無心隨著皇上派來的禁衛軍,大步而去,沒有再回頭。

人都走了之後,蘇靈羽將如風叫到房間裡,問道:“他走之前,有沒有交待你什麼?”

如風皺著眉頭道:“沒有啊,爺什麼也沒說。就說了讓我看著你,你不都在跟前聽著嗎?”

蘇靈羽思索,什麼都沒安排,就跟著禁衛軍走了,這也不像是君無心的作風啊?看來她得套套如風的話。她問:“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看著他被別人陷害吧?”

如風雖然不知道君無心是如何打算的,但他對自家爺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他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爺走之前吩咐了,叫你不要生事,不要出門,你聽爺的話就對了,爺一定有辦法脫身。”

蘇靈羽不客氣的道:“他有個屁的辦法,在太子府裡禁足,他還可以安排人出去,可是到了皇宮裡被看管起來,他想往外傳個訊息都難,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如風一臉嫌棄的表情:“你一個女人,說話怎麼這麼粗俗,爺不是都說了,會沒事的。”

蘇靈羽撇了撇嘴道:“他說沒事,那是不想讓人擔心,我發現你這心可真寬。”

如風到底還是臉皮子薄,被她這一譏諷,梗著脖子,面紅耳赤的道:“你這會子想起關心爺來了,早幹嘛去了?整天介惹事生非的。”

蘇靈羽氣沖沖的道:“喂,一碼歸一碼,這事是我惹的嗎?我有那麼大能耐嗎?”

爺這回這事,確實是跟蘇靈羽無關,如風的聲音降了下來,沒再接蘇靈羽的話茬,他道:“你要是真關心爺,就按照爺說的做,也不枉爺對你那麼好。”

“……”

看來跟這呆子是問不出結果來了,蘇靈羽放棄了,她得另想辦法。

與此同時,楚王派的人,歡欣鼓舞,移下裡設宴慶祝,一派天下我有的氣象。而太子府中,依然對這種情況置若罔聞,沒有半分表示,安靜的有些反常。

蘇靈羽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太子因為怒急攻心,已經病倒了,太子妃整是守在太子床前,一籌莫展。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太子派中一些重臣,也因為太子和皇長孫的無作為,紛紛想要另謀出路。

朝中的局勢,更是呈現了一面倒的狀況,楚王派的呼聲如同山呼海嘯,偶爾有一兩個老臣想要替太子派說話的,很快便被打壓、淹沒下去。

蘇靈羽在屋子憋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沒想出一個有用的法子來。正當她求告無門,走投無路的時候,君澤語來了。他還是如以往一樣,淡藍色錦袍,玉冠束發,面上帶著微笑。

蘇靈羽甫一見到他,有一種想要撲到他懷裡大哭的沖動,心道:男神,你是來幫我的嗎?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合適,她現在已經跟君無心好了,不能再跟男神糾纏不清,只得生生的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