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羽回到屋裡對著鏡子演練了幾次,覺得差不多了,就來燒了一壺熱水,來到君無心的房間。先沏了茶,送到君無心的面前,才小心翼翼的打探道:“聽說皇上派了禁衛軍保護端王,這事是不是真的?”

“嗯,是真的,你是不是很高興啊?”君無心睨了蘇靈羽一眼。這女人長本事了,知道過來探話,還找個由頭了,要是換作以前,恐怕愣頭就沖了進來。別說給他沏茶的,不找他打架就不錯了。

蘇靈羽心道,我高興個屁啊!又不是保護我,不過就算保護我我也不要,太燙手了。

“我覺得這是有人想要挑撥太子同端王之間的關系。”

蘇靈羽倒好茶,煞有介事的揹著手,在君無心面前踱著步子。

“怎麼說?”

君無心挑了挑眉,不知道她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她不就是擔心端王吃虧麼?還安上個挑撥關系的帽子,太子同端王之間的關系還有得著挑撥麼?太子根本就沒把端王當盤菜。

“你想啊,禁衛軍是專門負責保護皇上的,皇上卻給端王派了過不,這不是說皇上有意傳位給端王嗎?這讓太子怎麼辦啊?做了這麼些年的太子了,半路上被人截了胡,那還得跟端王鬥個你死我活?到時候端王和太子鬥了個兩敗俱傷,唆使皇上把禁衛軍派過去保護端王的人的不就漁翁得利了麼?”

蘇靈羽自我感覺分析的頭頭是道,相信一定可以打動君無心。

君無心聽著蘇靈羽的話,臉越變越黑,照她這樣說,他不就是唆使皇上把禁衛軍派給君澤語的人麼,雖然他沒有直接到皇上跟前上奏摺,但是若不是他讓王明遠奏了寧王一本,皇上也不會把禁衛軍派給君澤語。按照蘇靈羽的思路,那不就是他截了他父王的胡?等他他父王跟端王鬥的兩敗俱傷,他再出來漁翁得利。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不過是擔心君澤語的安危而已。剛才如風已經跟他說了,她為了買君澤語的訊息,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花了三百兩銀,平時跟個守財奴似的,把錢看的比命還重,偏偏遇到君澤語有事她就大方起來,君無心越想越氣,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出去”。

什麼?他居然讓她滾出去?這個沒良心的玩意,舉報寧王的證據除了他手裡有,不是他還能有誰?上次她費勁巴拉的拿證據回來給他,他還裝的很清高的不讓她管,一轉眼他就把訊息賣了出去。

現在她好心好意的來提醒他,他不情也就罷了,還讓滾,看來她白跟這費勁了。滾就滾,有什麼了不起的,蘇靈羽抹了抹鼻子離開的君無心的房間。

蘇靈羽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生了一陣子悶氣,眼見著天黑了下來,她趁著夜色,也了太子府,去找君澤語,君無心就知道她肯定又會跑,早就吩咐了護衛不要攔她,只遠遠的跟著,別出意外就行了。

君澤語見到蘇靈羽晚上來他的府上,感到很意外,也很驚喜。

“小羽,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天都黑了,多危險啊?”

君澤語仍舊是淡藍色的錦袍,面上掛著淡淡的笑,讓人一看,就覺得如沐春風。

“沒事,我聽就今天皇上把禁衛軍派給了你,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蘇靈羽大眼睛看著君澤語,難掩擔憂之色。

“我能怎麼樣?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君澤語燦爛一笑,支起了兩只胳膊,證明他現在很好。

這時候,下人拿著一隻手爐過來,君澤語示意把手爐給蘇靈羽。蘇靈羽接過手爐,心裡暖融融的,還是男神對她最好。雖然她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內裡也有一顆粉紅色的少女心。

“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嫉妒端王的人,或許懾於皇上的威嚴,一時不敢對端王動手,但時間久了,總難免有不怕死的跳出來,花式死磕,端王又沒經營自己的勢力,以後怎麼應對那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過些時候就是春節了,父皇會在春節前帶著臣子們去祭拜皇陵,我已經求了我母妃,讓她幫我在父皇面前說情,讓我先去皇陵祀奉先祖,為父皇祈福,為國家祈福。在那裡待上幾個月,避避風頭。時間久了,大家也就把這件事忘了。”

看守皇陵?那不是隻有犯了極為嚴重的錯誤的皇室子孫才會貶去皇陵嗎?就連寧王犯下殘害兄弟的罪行,都沒有被貶去守陵,只是關押了。聽說看守皇陵可是個極其清苦的差事,各種條件,自然是不能同王府裡比,端王他自幼錦衣玉食,能受得了那樣的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