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直接啊?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不能跟其他人相比。

片刻之後,君澤語放開她,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蹙著眉頭道:“小羽,這麼長時間了,你去了哪裡?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這幾天,我聽說皇長孫也在找你,你是怎麼跑出來的?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蘇靈羽看向君澤語的臉,驀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君澤語的額頭,看起來隱隱透著一股子黑氣,她連君澤語說什麼沒聽很清楚,就急忙拉過他的手,摸上了他的脈搏。

果然不出她所料,君澤語這是中了毒!看來,下毒的人本事不小,君澤語貴為王爺,身邊有高手保衛。下毒的人竟然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給君澤語下了毒,而他還未發覺。

蘇靈羽推測,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君澤語特別信任的人,在他的食物裡給他下了毒;二是有一個比君澤語身邊的暗衛功夫還高的人,避過了暗衛的耳目,給君澤語下了毒。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君澤語現在的處境都很危險,而看他的樣子,他卻一點都不知情。

“王爺,你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特別的人?比如說府上有沒有新一的丫鬟、小廝什麼的。”

君澤語看蘇靈羽探了他的脈搏之後,表情凝重,知道肯定是她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認真回憶了一下,他回答道:“沒有,小羽為何有此一問?”

“你中了毒。是一種慢性毒藥,不會一下子發作,時間久了,沉積在身體裡,病法時便無藥可治,辛好我今天來了,要不然再過一段時間,恐怕神仙來了,也迴天無力。”

蘇靈羽心中想著,是誰這麼處心積慮想要害他?他平時不在朝中,又不爭權,也沒有積怨,還有誰會想要除掉他?他又動了誰的乳酪?

君澤語眸子一沉,他已經表現的如此無心皇位了,還是有人想要對付他,看來,爭與不爭,他都無法逃開。誰讓他的母妃,在皇帝面前受寵呢?更何況,皇帝那麼喜歡他。

“可有解毒之法?”君無卿面上看起來很平靜。

“有是有,恐怕藥材不容易尋。”蘇靈羽面色擔憂的道。

從君澤語的脈搏上,她並不能探出君澤語所中的是何種毒,天下毒藥雖多,解毒之下也多,正所謂一物降一物。若是一種一種嘗試,恐怕等不到解藥,人已經毒發身亡了,眼下只有採用一種最有效的解毒方式,那就是尋到解毒靈藥“七星蝴蝶蘭”。

以百靈草為引,加入“七星蝴蝶蘭”的花瓣,伴著無根之水服下,可解一切毒。這個方子,也是蘇靈羽以前學醫時,在古籍上看到的,本以為沒什麼用處,因為現代的醫學手段那麼發達,連人的身體基因都破解了,根本就不存在無法解毒的情況,而且就算有人需要這種方法解毒,也不一定能找到這“七星蝴蝶蘭”。

君澤語也聽說過“七星蝴蝶蘭”,但從未見過,於是他叫了老劉進來,問道:“我們商會裡可有“百靈草”和“七星蝴蝶蘭”這兩種藥材?”

“這“百靈草”有,可“七星蝴蝶蘭”卻好久沒有人送過了,聽說這種藥,因為藥效特別,一般都有強大的動物守候著,普通人就算看到了,也躲的遠遠的,不敢採摘。”

老劉自然是知道“七星蝴蝶蘭”可以解毒,只是不知道王爺要這解毒神藥有何用處,當然,他也不敢問。只是看著蘇靈羽的目光,有些奇怪,難不成是蘇姑娘中了毒?中毒不去找大夫,來找王爺幹什麼?

“這段時間留意著,看有沒有人送這味藥來,要是有,不惜一切代價留下。你下去吧,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此事。”

蘇靈羽懷惴著心事從瀾城商會裡出來,回到了天地會。現在的天地會,已經比原來壯大的了十倍,有接近兩百號人了,湊著早上點名的時候,蘇靈羽詢問:“有沒有見過解毒的神藥“七星蝴蝶蘭”,或者聽說過什麼地方有?待會點完名,過來跟我說一聲。”

底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誰中毒了?”

“不知道啊,前一段時間聽說老大總是肚子疼,不是被賈名看好了嗎?”

“這賈名神神叨叨的,給老大身前點了一圈的蠟燭,依我看啊,他就不會看什麼病。”

“說不定是老大的病又犯了。”

“別瞎說,老大不是在那裡好生的坐著的嗎?”

“……”

點完名,羅三斤帶著人去吃早飯了,一個看起來很猥瑣的瘦弱男人,湊到蘇靈羽的跟前。

“二當家,俺聽說過那“七星蝴蝶蘭”,俺要是告訴你,有什麼好處不?”猥瑣男人諂媚的笑著,露出兩顆大黃牙,兩只小眼睛裡冒著精光,看著蘇靈羽,就像看著一塊金子。

蘇靈羽皺起了眉頭,這個人應該是這幾天新收的,蘇靈羽不認識,看著那張貪婪的臉,蘇靈羽真想拿鞋底抽他,動不動一開口就是要好處,什麼玩意!

但是為了能從猥瑣男人的口中,得到訊息,她低頭壓制了一下狂暴的情緒,舔了一下嘴唇,看著猥瑣男人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俺叫劉大發,俺想讓當家的給俺討一個小娘子,傳宗接代。俺們家是三代單傳,俺爹已經死了,就留下俺一根獨苗,俺也沒啥本事,怕從俺這裡斷了香火,以後死了沒臉見祖宗。”

劉大發說的一本正經,三言二語就把自己家的祖宗三代都給介紹完了。蘇靈羽聽的又是生氣,又是想笑,就這副德行,還想要討媳婦,傳宗接代,誰家姑娘願意嫁他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還叫個劉大發,他這是跟大沾邊啊?還是跟發沾邊?

但是這話她不能說出來,要是今天她修理了劉大發,以後再要跟底下人打聽什麼事,還有人敢跟她跟她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