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主冷冷的看了蘇靈羽一眼,嘟起小嘴道:“母妃,我不要紮針,我怕疼。”

這月公主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看到十幾公分長的銀針,害怕也是情在情理之中。月公主小時候身子弱,沒少被大夫折騰,這“癆病”就是小時候落下的根,這在現代,叫做“繼發性肺結核”。

要不是這樣,蘇靈羽也用不著用刺血療法,她不是不知道兇險,只是這公主病根子太深了,不下狠招治不了啊。不過用這刺血療法,她倒是有把握治好,要不然她也不敢接這茬,正所謂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

女醫在東瀾國裡也不稀罕,只是女醫大多是治些女人病,因此賢妃也沒太在意蘇靈羽,只是輕聲軟語的勸著月公主。

“月兒乖,母妃在這兒守著你,不要怕,讓大夫給你看了,你就會好了。你看你最近是不是也很難受?人都瘦了一圈,你父皇也跟著著急。月兒最勇敢了,你不說長大了要保護你父皇嗎?要是連紮個針都怕,那以後怎麼保護父皇啊?”

月公主的在眼睛眨了幾眨,想了想賢妃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母妃要在這裡陪著我。”

“好,母妃就在這裡陪著月兒,哪兒都不去。”賢妃摸著月公主的小手,給蘇靈羽使了個眼色,表示可以開始了。

蘇靈羽看著賢妃娘娘的表現,倒是發自心底的敬佩,對老公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能做到這樣的,可還真是稀罕,要不說麼,後媽難當啊!

蘇靈羽給月公主施完針,已累出了一身細汗,她多個了心眼,給月公主刺了一下昏睡穴,讓她今兒個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感覺到輕了。這針灸可是個需要精神高度集中,而且高難度的體力活,再加上手上這人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尊貴,要是一不小心把人紮殘了,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蘇靈羽和賢妃一起從月公主的房間裡退出來,君澤語立刻迎了上去,一臉緊張的問蘇靈羽:“怎麼樣?”

賢妃只當是君澤語關心月公主,也沒太往心裡去,畢竟月公主是在她身邊上長大的,跟君澤語有兄妹的情份。蘇靈羽沖著君澤語微微一笑,君澤語的心算是放回了肚子裡。

皇上見賢妃出來,也迎了上去。“愛妃辛苦了,月兒她怎麼樣的了。”

賢妃露出一個微笑。“沒事了,已經睡了。”

蘇靈羽看向君無心,君無心也正好急切的盯著她,她丟給君無心一個放心的眼神。蘇靈羽進去的這半個多時辰,君無心想了無數種為她開脫的理由,看她現在的樣子,想是沒什麼問題。

君無卿看著蘇靈羽的眼神,則比較複雜,沒想到她還真有這樣的本事,這本該是他的人啊,卻被君無心搶了去,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蘇靈羽來到劉太醫的跟前:“哎,你來給我寫個方子。”

劉太醫瞪著蘇靈羽,窩了一肚子氣,當著皇上的面,他也不敢發作。這小丫頭片子,仗著治了公主的病,竟然指使起好他來了,哼,能不能治好還不一定呢!倒要看看她能開出什麼方子。

蘇靈羽看出了劉太醫的不滿,她當然不能說自己不會寫字,要是說了,還不被這老頭給取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