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三歲那年做了結紮手術。”

所以,他們所以為的那個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瞬間被帶偏的人不再糾結分手的事:“你為什麼要去做結紮手術?”

周琛沒再說話,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然後發動車子離開。

車上,開了十多分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的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自己這次的事情自己做得是過了點的人隔一時半會兒瞥一眼開車的人。

然而只能見到他緊繃著的側臉。

“咳咳!”

沒人理.............

“咳咳咳!”刻意加重咳嗽的聲音,營造出一種自己感冒了的嫌疑。

然而.............

依舊沒人理。

“那個...........那個玫瑰花是給我買的嗎?”得罪了人,又實實在在的惹生氣了,好容易意識到這一次是自己沒做對的宋小姐沒話找話的說。

“司機落在車上的。”開了這麼久的車,無論是她的若有似無的看,還是不斷地弄出動靜,這是他回答她的第一句話,雖然,聲音冷漠又無情,嘖。

某人要表達得冷漠無情讓她長記性,她怎麼能夠拆臺呢?

看了眼後面的一大束玫瑰花,沒人理她,就側著頭數著一共有多少朵。

車開進地下車庫,數清了後面的99朵玫瑰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車停穩,駕駛座上的人直接下車,完全不顧車上的她,大步往電梯方向走去。

趕緊把後座上的玫瑰花拿起來開啟車門飛快的朝他跑去,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縮了進去。

長時間不運動的人被這跑的幾步給累到了,站在他的旁邊喘著氣。

然而生氣的人是要將無視進行到底的,睨了一眼她手裡的玫瑰花,依舊沒說話。

電梯停下,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的人亦步亦趨地跟上去,在他輸密碼的時候,抬眼小心翼翼瞧了眼某男的神色,然後站在他旁邊沒動。

門開啟,周琛率先進去,將外套放在玄關處的掛鉤上,沒管後面淅淅索索的聲音。

將玫瑰花放在茶几上,左顧右盼著。

自從他搬到這裡來,這是她第一次進他的房間,和之前住的地方沒什麼兩樣,裝修風格延續著那棟房子的風格,倒是多了幾分熟悉感。

掃視一圈,在廚房找到了人。

踏著步走過去,雙手趴著門框,下巴搭在手背上,眨巴著眼:“你要幹嘛?”

隱約像是聽到了一聲嗤笑,又恍惚是聽錯了,因為某人只是用完全不帶任何情緒的冷漠無情的聲音回答:“我沒吃晚飯。”

愧疚透過燈光,透過水流,透過吹油煙機,各個方向,鋪天蓋地而來.............

深深地嘆了口氣,臨梔走到他旁邊,斜眼看著面無表情的人,小聲說道:“我給你做吧。”

“如果是愧疚就不必了。”

................

無法反駁。

伸手覆上他切菜的刀,手心冰涼的溫度讓她一頓,抬眼對上的是男人神色莫辨的臉,一雙黝黑黝黑的眸子裡像是盛滿了海水,無波無瀾:“放手。”

突如其來的委屈感襲來,鼻尖微酸,卻也倔強的沒有放開,握住了他抓著刀的手,從背後將人抱住,臉貼在他的背上,沉沉的吸了口氣:“對不起。”

手微微擰動,將要未要掙開時,背後一道哽咽的聲音像是引線被徹底燃盡,砰地一聲爆炸了:“我以為我差點就要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