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們的兩次見面。”上一次,也是在這個辦公室,同樣的位置,當時看到她時,驚訝無措的人是她,也是因為那次見面,她發現了自己對待他的這個前女友,並非完全不介意,當時的她運籌帷幄,自以為掌握著全域性,像是看跳樑小醜一般看她,哪能感覺不到呢?只是不曾表現出來而已。

而如今,不過一兩天時間,兩個人的身份好像發生了互換,雖然還是她站著,她坐著,似乎一切都是一個樣,作為當事人的她知道,有些變了。

顯然,雖然臨梔沒有明說,僅是這麼簡單地一句話,也讓她懂了含義,冷冷一聲笑:“所以呢?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瞭解,你以為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放棄在他那真的就過了嗎?不過是因為他喜歡你!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歡你了,你會比我更慘。”

“這個孩子你真的要生下來嗎?”臨梔恍若未聞一般,眼睛裡半分情緒不帶,輕聲問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孩子並不是他的了嗎?!!假惺惺問個什麼?”坐在辦公椅上的人被她那帶著哀憐的語氣激怒。

“如果沒法保證自己能給他足夠的愛,希望你好好想想要不要把他生下來。”可能殘忍吧,可是臨梔知道,最殘忍的不是扼殺這條生命,而是在他來了這個世界之後,再次一步一步“殺死他”。

不能表達自己的想法,所以被所謂的大人帶到這個世界上,已是一個孩子的不幸的開始了,接連又因為年幼,無法保護自己的世界,如果沒人可以幫他,最後,這個世界上又會多出另一個所謂的大人。

沒有城堡的孩子,在滿是尖銳的世界裡,最是容易遍體鱗傷,最後滋生一身偽劣盔甲,卻又最是容易擊穿,被愛,輕易擊穿。

所以如果最開始,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人,無法用愛給他建造一個城堡,孩子作為念想,作為安慰,或是結晶,來到這個世上,卻得獨自面對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大人自以為是的保護,又何曾是真的保護到了呢?

臨梔知道周琛到底想做什麼,沒想過要阻止他,但最後的哀憐之心,讓她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話,如果她不願意,她想,她可以去試著說服他。

可是她說:“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仁至義盡,於她,其實並沒有仁,也無義,只是同樣的做過沒有城堡的孩子,她想為另一個可能沒有城堡的孩子,至少,替他“哭一聲”。

而遙遠的哭聲,總是被忽略。

抱歉孩子,“大人”有時候很無奈,我無能為力,也仁至義盡。

臨梔沒再說話,看了看手錶,快到十二點,轉身離開的時候拿出手機給商情發了個微信,然後乘電梯離開了這個待了幾天的地方。

兩人去的是商情將臨梔“撿回去”的那個餐廳,中午人很多,偏生很巧,只剩下那張臨梔趴在上面崩潰過的桌子,明明只是昨天的事,卻恍若前世,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走了過去。

“坐吧,想吃點什麼?”

“你給我個地址吧,今天下午把你的外套和包寄過去。”商情點完菜,將選單遞給臨梔後說道。

“這個不急,我可以過幾天去拿。”臨梔把選單遞給服務員。

似乎被她說的話給難住了,眉頭微微皺著,想了半天:“寄過去會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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