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少有人發現這一點。”

在場各位:“...............”

宋臨梔:“.................”

所以,臉皮不要了是嗎?

白眼翻到天際,面上卻和善的笑了笑:“是他們眼拙了。”

被“表揚”了的某人笑笑不語,神情動作都在表示著對於他的“慧眼”的贊同。

慧眼識英雄的慧眼本人頓了頓,默默移開了眼。

比臉這件事,他甘拜下風。

他們一直說著說著,再聽不出一點不同那她就是真的傻了,此刻對於某男肆無忌憚又膽大妄為的舉動,她是有些生氣的,可偏偏這種生氣裡,又帶著些許喜悅。

矛盾複雜的心情讓她一時進退兩難。

不過幾次交流,他清楚這個家裡,她在意的人是誰,即使這段感情很難向所有家人講明,他還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宋天騏,而這一切張揚,是在宋臨舒走後。

從不是因為介意宋臨舒知道。

臨梔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

知道從來瀟灑不羈的他,為何有了顧慮,知道向來內斂的他,為何這般張揚。

在宋家不過寥寥幾時,可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的家人,和來到這裡時她怎麼掩飾都依舊存在的拘束。

他足夠細心,或者說,他足夠了解她。

想要讓她也在意的人知道,又深知她的顧慮,也成了他的顧慮。

他裝作陌生人,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可又實在不曾生氣嗎?

她的隱瞞。

她的顧慮。

以及...............

從來不肯和他一起分擔.............

明明連她都已經清楚,他到底多在意這些,卻還是,為了她的顧慮,顧慮著。

卻又同時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們心知肚明。

桌下的腳早已收回,帶著懲罰的逗弄早已結束。

在其餘兩人拿牌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悄悄地抬眼看了他。

男人像是有感應一般,狹長的眼微微抬起,眼尾勾起,像極了勾人的狐狸精,然而眼眸裡盛滿的是淡漠無情,分明不帶絲毫風情。

尷尬又討好的笑了笑。

他停留片刻,像是無意間瞥到了,又不經意移開一般。

像極了陌生人。

若不是桌下剛剛作亂的腳,臨梔真的很難分辨這出自對面的人。

午飯之後,在眾人的極力挽留之下,周琛還是以有事處理的理由提前離開了,從棋牌室出來到他離開,半個眼神都不曾分給臨梔。

無情陌生的樣子讓本來還鬆了口氣的人莫名有幾分不舒服。

位高權勢,又非是宋家人,所以想走就能走。

而作為宋家人的臨梔,無論任何理由,都不是她在老太太生日這天提前離開的原因。

晚上七點,在吃完飯,給老太太慶完生之後。

一天都沒怎麼休息,老太太早已累了,由著宋悠然扶著上樓休息去了。

上樓之前,看了一眼臨梔:“臨梔啊,今晚就在這歇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