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什麼時候,她已經開始在意他了呢?

默了默,臨梔回答:“能。”

站在一旁的三人,見到這樣的旁若無人的場景,已經默默退了場。

溫涼離開的時候,回頭看過一眼。

見到的是她依賴的抓住他的手腕,眼裡盛滿了這個人,然後靠著對方的力氣,慢慢起身的場景。

低垂了眼瞼,他笑了笑。

剛才男人氣喘吁吁跑進來,完全忽視了他們所有人,滿眼只能看見床上的躺著的人,完全掩飾不了的擔心和柔情從眼裡往外冒。

那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他們所有人都覺得,曾經被這類男人害慘了的她,如今遇到一個相同的男人,可能是病未痊癒,也有可能是斯德哥爾摩症,而目睹了一切的他們,不止是他,包括賀柒和趙眷臨,大概所有人都不會再用那樣的態度去反對這段戀情了。

愛她的人的樣子,他們都曾見過,眼神最是騙不了人,曾經那個男人,不也是愛慘了她嗎?

愛而不得,使人瘋魔。

而讓他們不願反對的,是她相識這麼多年,從未向世人展示過的,那份有人住進眼底才會有的光芒。

不是愛而不得,那般絢爛的她,總能被人珍愛的。

也許,周琛與那人在世人眼裡叫相似,但也許,這不是斯德哥爾摩也不是什麼危險.

這是,治癒。

醫生,只能治好表面傷。

刻在骨子裡的,長在內心深處的,只有那個住進心裡的人,才能看到,也…………才能療傷。

但願吧。

出去的三人都沉默了,各自思考著心裡的事。

良久之後,面面相覷,又釋懷一笑:“走吧?”

溫涼說道。

趙眷臨無奈一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然後點頭:“喝酒去?”

賀柒也笑了:“走吧。”

當初的失戀不叫失戀,她愛上別人的這天,也許本人還不曾察覺,已經提前知曉的作為旁觀者的他們,該退場了。

三人似乎從未有過如此和諧的一天,相視一笑之後,又相繼出了門,離開的時候,溫涼叫來小李:“菜都切好了放在盤子裡,你幫他們炒幾個菜,對了,弄個西紅柿雞蛋湯。”

某個西紅柿愛好者最愛的一道菜。

電梯到達一樓,電梯門開啟,幾人走出去,然後頓住。

“怎麼?不是早走了嗎?”看見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的人,趙眷臨挖苦道。

何舟州苦笑一聲:“她沒事了吧?”

溫涼回答:“沒事了。”

一直懸在心上的石頭總算落地,何舟州長吁了一口氣,問他們:“現在又去哪?”

趙眷臨納悶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們為什麼下來?”

何舟州笑笑,打著哈哈:“總歸不是為了我吧。”沉默片刻,聲音明顯低了下來:“我看到他上去了。”

看著那個男人,用盡全力奔向那個他剛剛逃離的地方,見那個自己同樣心心念念卻絲毫沒有資格阻止他的時候,何舟州就知道,死刑已經執行。

他用了一個月,名為蜜月的日子,去逃離,去面對,去思考,去接受,往後餘生裡,這個女人,與他之間,最後的聯絡只是朋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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