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梔除了腿受傷其他都還好,但是還是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因為童樂的傷比較嚴重,而她又因此堅持不肯出院。

每天都準時過來陪著她聊天,然後晚上週琛下班後兩人又吃了飯四處走走............<,他走路她坐輪椅的那種散步。

那天的事情似乎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劃了過去。

然而當事人都知道,這件事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

只是不願意在口頭提起,卻實實在在的記在了心底。

臨梔沒再提回大理的事兒。

自己半身不遂,童樂為救她受了傷,而周琛..............

他在這裡。

似乎每一點都在阻止她回去,骨折的腿讓她逃避了自己的想法,安心的待在醫院裡養病。

半個月後的某一天,實在受不了這醫院的沙發的男人,在下班後進病房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的時候,忍了半個月的脾氣總算是爆發了。

周琛環顧四周,看著周圍都快被住成家的病房,呵的笑了。

踱步往前走了走,然後轉身出了門。

十分鐘之後,還賴在童樂病房裡的宋臨梔小姐遭到了來自醫護人員的驅趕...........

人美心甜照顧了她好些天的護士姐姐此刻收起了笑容,一板一眼地說著醫院的規定:“宋小姐,您身體早就沒有什麼大礙了,醫院病房稀缺,希望您見諒。”

討厭坐在輪椅上抬頭看人的感覺,於是眼珠往上看著人家,那樣子倒是像極了翻白眼。

然後看到小護士滿臉都寫著的:您就收拾收拾走人吧。

這幾個大字,心底呵呵兩聲,真給人翻了個白眼。

“早不缺晚不缺,為什麼偏偏現在就缺了?”除了腿傷,其他地方在檢查過後沒兩天就已經完全沒有大礙了,然而當時也沒叫著人搬走,現在忽然這麼提起,要說沒貓膩,她才不信呢。

一向有一說一,從不遮遮掩掩的小護士小姐微微一笑,一五一十將實話抖摟出來:“這個事情,您得去問周先生。”

臨梔一猜就是這樣,氣笑了。

自己推著輪椅轉身,走到快門口的時候轉頭:“樂樂我先回去了。”

童樂微微點頭:“好的。”

住院這段時間,雖然周琛從來不曾來過她的病房,但是童樂已經知道臨梔和周琛在一起的事情了,然而再多問,臨梔卻什麼都不肯說了。

臨梔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某男已經吩咐著人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坐在沙發上等她回來。

本以為只是為了把她從童樂病房裡喊回來所以使得計謀,結果沒成想人來真的?

一點都不想出院的臨梔坐在輪椅上幽幽看著他,周琛眼睛都不曾抬一下,還給自己倒了杯水果茶,一邊翻看著消遣雜誌一邊喝著茶。

“幹嘛要我出院?”瞪了一會兒,發現人是真的沒有朝她看一眼,先耐不住氣開了口。

合上雜誌扔桌上,身子往沙發上一靠,右腿搭在左腿上,手隨意的搭在沙發上,悠悠地看著理直氣壯地問話的人。

周琛覺得,自己這半個月一定是太好說話了。

溫潤純良過了頭,才讓某人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被他看得一個哆嗦,伸手搓了搓胳膊,臨梔咦了一聲:“有話說話,別用這種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