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想明白,輕咳了兩聲,說道:

家底要厚些,人要正派,家裡的人口簡單些,最好我們家巧姑能一過門就當家的,最好是個讀書人家,以後考取個功名也好。要是不是個讀書人家,是個行商的人家也不錯,只是不能常年不著家的,讓我們巧姑守活寡,家裡的人口嘛,最好不好有什麼小姑啊,小叔什麼的,你知道這樣的人家,家裡的老人若是有個偏疼的,家裡也不會和睦

喬然一邊聽著,一邊用手抓著自己的衣角,越來越緊。臉色的笑容也維持不下去,越來越淡

楊氏說著,看了一眼喬然,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對,也就和緩了口氣,說道:

當然了,我們初來此地,也沒有什麼根基,這樣的人家也不好說,但是我們巧姑也是一個好姑娘,手又巧,長得又好看,一般的人家我怕巧姑不樂意。

喬然略帶苦笑的點了點頭。

我就巧姑這麼一個女兒,自然不想委屈了她去。楊氏又說道。

楊大嫂你說的對,但是你這樣的條件,我擔心我找不出一家來。喬然沒有辦法,無奈的將這個話說出來。

楊氏楞了一下,又堅持到:喬姑娘,你先費心找著吧,你不剛才還說了當自己是嫂子嗎,那就多費心吧。

娘,娘外面巧姑在外面喊著楊氏,喬然見巧姑往這邊走了過來,便站起來,對楊氏說道:那我就先尋尋,若是有就和楊大嫂你來說說,若是沒有,咱們就再商量。

哎,那就多麻煩你了,楊氏說道。

巧姑走了進來,喬然見巧姑走了進來,就與楊氏告別,走了出來。

巧姑看著喬然走了門去,來到楊氏的面前,問道:娘,喬姑娘來幹什麼,我看你們坐在這裡談了很久。

面對巧姑的問詢,楊氏倒也不隱瞞,將剛才兩人說的話對巧姑說了。巧姑不聽還好,一聽大怒了起來,重重的坐下,說道:

娘,喬姑娘不安好心,剛才我去子興哥,正好讓喬姑娘看到了,她一定是因為害怕子興哥被我搶走了,所以弄出這一出。她才不是真正的想給我說親事呢,不過是將我當成了絆腳石,將我搬開。

你這個死丫頭,誰讓你又去找子興了,楊氏聽巧姑這麼一說,不由得責罵到:我不都和你說過了,那個李子興不許讓你去靠近,那不是個好的歸宿。

娘,你說什麼歸宿啊,我可沒有這麼想,巧姑說著,臉上露出了紅暈,強辯到:再說了,我不過是路過,也不是專門去找他的。

什麼也不行,你不要說了,就這樣定了,楊氏用決定性的語氣說道,巧姑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楊氏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你就聽孃的吧,娘不會害你的。你和子興是沒有前途的,再說我也不會答應你們的,非但是我,就是子興,我看著自他成親以來,全心的對待喬姑娘,在你身上沒有一點的意思,就算你去追求,也不一定能追到。

你好好想想吧。楊氏柔聲說道,說完,轉身走出客房,關上門走了。

房間裡,巧姑終於忍不住,終於伏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

喬然走出了院門,來到了鎮上有名的媒婆李媒婆家。李媒婆是個寡居的婦人,有一個兒子,前兩年娶了媳婦,不過一年,又生了一個孫子,如今李媒婆可是春風得意,見人一臉的笑容,喬然也遠遠見過她幾面,知道她是個好說話的,索性便直接上門來了。

待到了李媒婆的大門口,她家的大門是那種小戶人家的窄門,比餘府的小了許多,也矮了一些,自是和餘府比不上的,還沒有等喬然敲門,門便由裡面開啟,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出現在喬然面前,這個婦人的相貌雖說一般,梳著低髻,穿著一身麻布衣裳,頭髮上還彆著一隻暗紅色絨花,增添了幾分顏色,婦人沒有想到門口還有一個人,到是嚇了一跳。喬然忙開口說道:

大嫂你別害怕,我是來找李媒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