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繁靠在牆壁上,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難道真的要看著頂部的那塊玻璃砸下來將許憶砸成肉餅嗎?

忽然之間。

躺在玻璃房內的人動了動,齊繁瞪大自己的眼睛看著裡面的許憶,抬腳踢了旁邊人一腳“她是不是動了?”

“是的。”

齊繁的臉上忽然之間破涕為笑,他用手敲著玻璃企圖想要給許憶一點點的孤立,但是那人卻繼續睡了下去。

忽然之間齊繁好像想到什麼了。

敲了一段摩斯密碼,讓旁邊的人學著自己一起敲擊。

齊繁看著許憶的胳膊動了動,她慢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朝著自己笑著努力的想要站起來,但是腳上卻被鎖上了扣根本動不了。

裡面的空氣越發的稀薄了。

許憶覺得自己的眼前發昏,但是季凡真的要。

許憶努力的睜大自己的眼睛朝著面前的那個黑色的東西爬過去。

她想見季凡最後一面。

許憶就像是一個走在荒漠裡面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水源,她想要喝上一口,哪怕最後是死在這裡也是值了。

而外面的人則是緊緊的盯著她的動作,哪怕是一個的縫隙,只要讓空氣進去了,這樣的話他們就有時間等待了,最好的方案救許憶出來。

這場災難裡面,一切都源於一場不可能的愛情。

許憶和季凡都是裡面的受害者,而最大的受害者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五年了他至今都未曾入土為安。

外面所有的人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許憶的身上。

許毅坤到的時候就看著自己的女兒像是一個筋疲力盡的想要從生死關頭爬出來的人。

許毅坤的眼眶都紅了自己是一個不稱職的爸爸。

在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女兒心底深深的種下了這樣一個磨難她的失憶因為什麼現在已經知道了。

她以為因為她季凡死了,死在那場祭壇的法會裡面。

這一次,她沒有確定季凡沒有事,她不想死。

在最後一秒,許憶的手摁上了那個摁扭,齊繁等人帶著氧氣罩跑了進去,將許憶抱了出來。

許憶醒來的時候,看著坐在自己床頭眼眶紅潤的母親,伸手拍了拍自己媽媽的手背,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坐起來。

許憶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受了一點點的傷在肩膀上,有點缺氧。

“媽媽,他呢。”

殷素看著女兒急切的樣,忽然之間很想發脾氣,但是也知道季凡是因為自己的女兒才會如此的。

可是現在季凡還在昏迷不醒,肚上被紮了三刀,一槍,腿上,大腿上也有很多的傷口。

元京那邊季家的人也過來了。

許憶看著媽媽不好的臉色,揭開自己的被準備下床,卻被殷素摁著躺在床上“許憶就算是你不要自己的命,難道就不會給爸爸媽媽想想嗎?”

許憶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媽媽如此的發火以前就是在生氣,也只是不理你,但是卻不會如此,失了儀態。

“媽媽,可是我想和他在一起,媽媽我已經對不起他一次了,這一次我想等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