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司眨眨眼睛,面不改色:

“我是司離。”

蓬熙只是笑笑,走到一邊的書櫃前,抽出一本厚厚的黑色書籍。

“躺椅子上去吧。”

他指一指窗邊的那把躺椅。

離司便依言照做。

等人躺好,他就走到躺椅邊上,手中書籍攤開,書頁無風自動。

唰唰的書頁聲翻過,最後在其中一頁停留。

蓬熙便撕下那頁書,指尖夾著一甩,書頁便自空中飄下,緩緩覆蓋在離司臉上。

……

許子吟一聲不吭地跟在姜雲寒身後,神情有些忐忑鬱悶的。

事情,是這樣子的……

雖說姜雲寒那日答應了與她同行,可一路上,總是對她愛搭不理的。

這就算了嘛,畢竟男神總是有點難追的,何況是個清規小和尚,有小脾氣很好理解的。

她臉皮厚,就是塊石頭也總有捂熱的一天嘛。

可是……前幾日,姜雲寒跟她吵了一架,說的委實有些傷人。

他們那天從荒嶺繞道過,碰上一窩子散修山匪在攔路打劫。

兩人存了心準備教訓教訓他們,就隱藏了實際修為。

這幫子散修魚龍混雜的,見他倆生的好看,起了心思,就順勢綁回了老窩裡準備當爐鼎用。

兩人逮著機會,一脫身就給這窩歹徒打了個猝不及防,揍的心服口服。

許子吟本想就此放過他們一馬,畢竟這山匪窩裡還有不少的婦孺,想該是被逼無奈才投了惡的。

那成想姜雲寒跟脫了韁的狗子似的,一把禪杖通通打死,小孩子都沒放過!

死乾淨了就捻著佛珠,面色不改色的來了個大淨化儀式。

許子吟就有點不解,還有些心疼,就問他怎麼把人都殺光了,小孩都不放過,這樣豈不是惡魔做派。

姜雲寒本就是不愛辯解的人,加上搞不清許子吟對自己墮魔到底是什麼想法,這一下被質問,潛意識裡又委屈又氣急,脫口而出了一句:

“是,我就是惡魔,仙魔不同道,您還是自便吧!”

此話一出,許子吟登時氣紅了眼。

兩世為人,她還真就沒受過這種包子氣,當時就一跺腳,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