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澤?怎麼了?”

溫安見林雨笙有些心不在焉,問道。

“……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抓姦細?”

林雨笙摸摸下巴,收回了發散的思緒。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還沒算計過誰?

“是的,刺殺的幕後主使還沒找出來,我擔心他們可能還會再來。”晏新亭接茬道。

君懷玉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我覺得那些人再來的可能性很小。”

“此話怎講?”晏新亭看了過去。

“這很好分析。你之前說的是,你聽見了尖叫,出門走了幾步,那群黑斗篷才出現的,對吧?”

“沒錯。”晏新亭點點頭。

“那試問,他們為什麼要在前院有動靜,極可能會引出其他人的情況下,對你動手?

如果他們真的要刺殺,為什麼不提前些、又或者再等晚些你睡下了,那樣才是最好的時機吧?”

君懷玉一針見血的點出了夜襲的可疑之處。

林雨笙挑了挑眉,“對啊,當時已經是寅時了吧,我記得人流在子時左右就散的差不多了的。真要刺殺,早就可以動手了!”

“你們這麼一說,倒是點醒我了。而且他們要刺殺我的話,就不應該在那個時候暴露才對!前院動靜是會引來其他人的啊!”晏新亭有些明瞭。

“那要這樣的話,難不成那隊黑斗篷是守在那兒,給桃樹作案放風的?”許子吟歪了歪腦袋,也加入了討論。

君懷玉打一響指,“不無可能!”

秦衫晃了晃腦袋,“恩……我咋覺得不太對呢?”

此話一出,直接把眾人的目光吸了過來。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忘了我在三皇子那得來的線索麼?”

秦衫清了清嗓子,“你們先聽聽我的分析吧!”

三皇子魏子卿的雙腿,是幼年一次玩鬧中,被太子魏長勝用箭射傷的。挫傷了筋骨又沒有及時救治,落下了後遺症,常年臥坐輪椅,更是失去了爭奪皇位的機會。

而在此前,魏子卿是才學卓絕,天賦異稟的,如此的人,怎麼可能不想要皇位呢?

太子這一出誤傷,簡直就相當於減掉了一個強力對手。

魏子卿對其的態度必然是好不到哪去的,而且,這些年來,三皇子與太子的不合,在陵國是人盡皆知的。兩人互相使絆子、搞小動作,更是家常便飯。

據打聽,在桃花廟會之前,曾是憐玉郡主的及笄禮。

憐玉郡主在陵國乃是美名遠揚的,太子傾心其也是眾所周知的事。

卻不想及笄禮上,御旨下詔,憐玉郡主賜婚三皇子!

全國譁然。為此,太子不僅去了皇帝殿前跪了一整天請求收回賜婚,甚至父子兩人還鬧翻了臉,太子被禁足東宮三月。

“你們想啊,這夜襲刺殺,嫌疑最大最明顯的是三皇子沒錯,但如果三皇子落水,受益者是誰?不正是太子嗎?”

秦衫一攤手。

“而且,換成是你們,也不會蠢到安排個刺殺,還把自己擺在那麼顯眼的干係上,等著事發後被人懷疑吧?”

林雨笙吸一口涼氣,“這……細思極恐啊!”

然而還不等秦衫得意一下,林雨笙畫風就一轉,“但是,這種事情連你都分析得出來,朝廷那幫老狐狸難道就會算漏?”

“……”

“……噗~哈哈哈哈哈嗝……秦衫你又被人質疑智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溫安象徵性的憋一下,隨即爆笑出聲。

房間裡其他人也頓時笑成了一片。

秦衫黑著臉瞪一眼林雨笙,後者無辜一攤手:這難道不是大實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