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賢弟!”

剛出房門,甫一見得門外站立的方陽後,李庭大喜之下,顧不得許多,快步上前,雙手緊緊的搭在方陽雙臂之上,其欣喜之情,顯而易見。

“李大哥,許久不見,可還安否?”見得李庭激動的樣子,方陽也頗為感動,開口便詢問李庭身體是否安康。

畢竟,以如今李庭六十多的年歲,也不小了,在古代,就他這個年歲,已經算是長壽了。

聞言。

李庭連連頷首道:“好好好,有勞賢弟掛心,為兄一切皆好!朝會之時,為兄站的久了,雖累點,但比之那些站立都搖搖晃晃的老朽,不知道要好多少!”

言罷,對自己身體頗為自豪的李庭,一邊揮手叫門房退下後,一邊拉著方陽的手便往書房內行去。

剛入書房,請方陽在房內客位坐下後,李庭看著下首的方陽,笑著揶揄詢問:“方賢弟,你此番前來,可是又有何事要為兄的相助?”

說罷,其還瞥了方陽一眼。

呃~~

聽李庭如此說來,方陽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知李庭是開玩笑,但仔細想想,好像他真的每次來找李庭,都是有事相求啊!

不過,藏邊之事確實關係重大,不說不行,就算被李庭揶揄,他也得厚著臉皮相求一回了。

“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李大哥府上,確實是有事相求!”毫無尷尬之意,聽得李庭所言的方陽,一揮手,將書房大門關上後,凝重的看著李庭。

還真有事?

聞言,原本只是開玩笑的李庭,一愣之下,立馬反應過來。

其看向方陽,但見方陽如此凝重的樣子,自感有大事發生的李庭,兩條壽眉立馬皺起,看著方陽半晌後,緩緩道:“何事?”

“吾欲藏邊練兵!”

說著,方陽不管因聽了自己的話,而一臉震驚的李庭,將自己的打算和想法,緩緩道出。

言罷。

方陽看向李庭,卻見李庭已經不復原先的震驚,反而是一臉平靜的喝著茶。

李庭也如大智法王等人一般,初聞方陽所說,以為方陽是想謀反,如此一來,他又如何不受震動?

但等聽完方陽所言,知道方陽沒有謀反的意思後,那這對已經混跡官場數十年,經歷大事小情無數的李庭來說,還不足以引起他的震驚!

只要方陽不是想謀反便行,其餘一切皆可商議!

至於方陽所說的練兵理由,是為了防備後金,關於這一點,李庭也沒有懷疑,或者說,他有懷疑,但卻視而不見,不願多問。

“怎樣?李兄可願助吾一臂之力?”盯著一臉淡然,絲毫看不出其心中所思的李庭,方陽緩緩道。

“這……”

待方陽問完片刻後,李庭一邊將手中茶杯緩緩放下,一便皺眉說道,“既然賢弟信得過為兄,那為兄自是不遺餘力相助!但是,此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說著,李庭看著方陽,手指輕釦太師椅扶手:“賢弟應知,朝廷如今大體分文武朝班,各自為政,卻又明爭暗鬥!而文官,說句大話,正是由愚兄牽頭。

且愚兄執掌內閣,主管奏章批註,加之如今聖上已然不大理會朝政,所以,若是賢弟在藏邊行事之後,文官系統內有人慾以奏章告知聖上藏邊之事,內閣可以瞞下,這一點,為兄還是可以辦到的!

可是,文官這邊有為兄在,賢弟不必擔憂!那武官那邊……特別是勳貴集團,他們可是襲爵的,有太多的機會面見聖上,若是他們透『露』出一星半點賢弟所行之事,只怕……”

說到此處,李庭不再往下說了,只是擔憂的看著方陽!

意思顯而易見,方陽雖沒有謀反之心,但所行之事,其實是可以視為謀反的,若非他與方陽關係密切,他也不會摻合進這件事中,一個不好就會落得個株連九族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