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畫像,回身向徐千戶隨意問著:“這人是誰啊?”

被撒了一臉酒水,愣了一下的徐千戶,見金鑲玉拿出通緝令後,他這才摸了下腰間,發現自己的通緝令沒了,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金鑲玉拿了。

他也沒生氣,見這金鑲玉潑辣的樣子,反而笑的更是開心,他從後面一把將金鑲玉拉到自己身前,又抱起了她。

徐千戶低頭看著懷裡的金鑲玉,調笑道:“見到男人心就癢,老子還沒吃上呢!”

金鑲玉仔細看了看畫像,心中動了動,她聽徐千戶這麼說,便收起通緝令,用玉手將徐千戶臉上的酒水拭去,撒嬌的看著他:“新鮮的你早就吃過了,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啊!”

說著,她眼睛轉了轉,重新攤開通緝令,看著上面的畫像,從徐千戶嘴裡套話:“長得不錯啊。”

“他是通緝犯周淮安,以前是禁軍教頭。”徐千戶心不在焉的瞥了眼畫像。

方陽聞言,在遠處看了看金鑲玉手裡的畫像,點了點頭,還別說,這畫像畫的與周淮安還真有幾分相似。

這周淮安乃是一代名將,前禁軍總教頭,武藝高強,是原兵部尚書楊宇軒的親信。

而這楊宇軒自認一身正氣,寧折不屈,在世人皆畏懼東廠的情況下,還執意上書皇上,彈劾東廠,請求關閉東廠,懲辦東廠督公,大太監曹少欽。

這在方陽看來,就是頭鐵、迂腐,不會轉彎,也可以說是認不清形勢,行螳臂當車,自尋死路之事。

而事情發展也是如此,這楊宇軒奏摺剛呈上去,後腳便被東廠尋了個由頭捉拿下獄。

執掌東廠的曹少欽自不會放過楊宇軒,他虐殺了楊宇軒,並偽造聖旨奪了楊宇軒的兵權,將楊宇軒滿門抄斬。

而他為了以防後患,故意留下楊宇軒的一兒一女兩個活口,並將他們流放塞外,只為引出心腹大患周淮安。

深知周淮安性格的曹少欽知道,周淮安肯定不會看著自己恩公的兒女被流放塞外,必會出手相救。

故此,曹少欽便派東廠秘密培訓的黑騎部隊,暗中跟著楊宇軒的兒女,只等周淮安一出現,就殺了他。

而他自己,則是和東廠的四大檔頭帶著大隊人馬,緊隨其後。

“小白臉兒,居然還是禁軍教頭。”

金鑲玉聽徐千戶這麼說,吶吶著,她想了想,接著轉頭看向盯著自己的徐千戶,“看不出來哦!”

其中的詢問打探之意,昭然若揭。

“嗯~!”

徐千戶此時已被色心迷昏了頭,一心只想吃了金鑲玉,哪管什麼周淮安不周淮安的。

他用一隻手抱著金鑲玉,另一隻手捏著金鑲玉的臉頰,“小白臉,中看不中吃,得罪了東廠,人頭都保不住啊!”

“東廠~!?”

金鑲玉聞言一驚,她沒想到周淮安居然得罪了勢力滔天,人人談之色變的東廠。

“是啊。”徐千戶順嘴回了一句。

金鑲玉很快掩飾了自己的吃驚,作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別亂說話!”

抱著金鑲玉的徐千戶聞言,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金鑲玉膽子這麼大,會如此說如今權勢熏天的東廠,他連忙低聲囑咐,生怕被別人聽見,連累了自己。

金鑲玉見徐千戶這麼膽小,暗笑一聲,繼續看著通緝令,等她看到第二張的時候,驚歎一聲:“這個一抹紅的人頭竟然值五百兩?!”

想著現在已經落到刁不遇手裡的一抹紅,她怕刁不遇下手太快,剔除了一抹紅腦袋上的肉,到時候只剩下個骷髏頭,沒法證明是一抹紅的人頭,她還怎麼去官府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