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的女人多了,可是三嬸兒卻是個例外。

阿權撓撓頭,有點為難:”阿叔,族長剛下了命令,所有人不得外出。您看,要不就有我代勞,幫三嬸兒送過去如何?“

阿權的三嬸兒住在後山,這是為了避嫌,畢竟寡居之人,流言蜚語的好說不好聽啊。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所以,她才搬入了後山坡上離群獨居。

阿叔的鬍子都有點撅起來了,這是生氣的徵兆。

阿權剛說完,老頭子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三嬸兒當年幫著照顧你們幾兄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十冬臘月天,敲開河面打水給你們洗尿布,現在她臥病在床,連柴火都沒有燒的,你們幾兄弟有幾個去看望的?

別跟老夫面前假惺惺的,趕緊開啟路障,在跟老夫廢話,大嘴巴抽你。“

阿權被打蒙圈了。

他自知理虧,可是又礙於命令,一時之間兩難起來。

看著阿叔生氣的樣子,又想想阿叔說的話,猶豫了好半天,他把心一橫:”兄弟們,把路障搬開,讓阿叔過去。“

他是這個崗哨的小頭目,下面十幾個兄弟都是他的人。

得既然老大發話了,那還猶豫什麼啊。

反正阿叔也不是外人,另外他要去照顧的可是從小把頭兒撫養大的嬸孃。

這就算是幫理不幫親,一個孤寡老人在後山無人照管的,也於心不忍不是?

老阿叔推起柴車,慢慢悠悠的出了崗哨,直奔後山而去......

阿權讓人重新把路障封好,然後召集了一下眾人:”兄弟們,下了崗,都到我家喝酒去。新族長賞了我一罈子好酒,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這一決定,得到大家的一致擁戴。

當然,這就是變相的封口費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大家都是在一起摸爬滾打多年的兄弟了,這點小忙換一頓大酒喝也可以了。

僥倖脫身的阿卡丹在後山被阿叔弄醒了過來。

老阿叔的手勁兒還挺大,現在他的後脖頸子還有點痠痛呢。

“阿叔,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裡?我爹呢?誰在幫著操持我爹的喪事?“

醒過來的阿卡丹第一時間就發問道。

老阿叔長嘆一聲:”少爺,你別想老爺的後世了,你趕緊走,向著雲臺三寨去。晚了,等阿達那個白眼狼明白過味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實話給你說,現在你三叔阿達那個白眼狼已經完全掌控了部族。

你留下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還是聽老奴的話,求得格家的庇護,你還有一條活路。“

事情依然嚴重到如此地步了,這是阿卡丹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的。

父親經營阿氏部族這麼多年,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分崩離析。

這人心難道都不是肉做的嗎?

我父親屍骨未寒,一眾手下就已經另投靠他人。

這些人都該死,都該死,報仇,我要報仇。

此刻,復仇的熊熊火焰,在阿卡丹的胸膛裡燃燒,激盪著。

”老叔,我走了你怎麼辦?阿達要是知道是您幫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阿卡丹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他不禁為老阿叔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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