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開濟竟然是因為太子薨逝一事被牽連入獄的,這上哪說理去?

歷史早已經千瘡百孔,早已經不是他熟悉的大明瞭。

鄭長生回程的路上,一言不發,直到回到刑部後堂見到蔣瓛的時候,他才從紛亂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蔣瓛已經收拾乾淨,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受傷的部位都經過處理,手指也打著夾板。

看到鄭長生走進來,蔣瓛倒頭就拜:“鄭伯爺的高義,蔣瓛終生銘記於心。如果日後有出頭之日,我必報今日救命之恩。

在此我蔣瓛對天立誓,如果有違此誓言,天打五雷轟,必不得好死。”

鄭長生上前攙扶起蔣瓛道:“你不必這樣,我雖然暫時的把你從詔獄裡解救出來,可是也不能保證你能重獲皇上的信任。

你也知道,現在錦衣衛毛驤一人獨大,他在皇上面前也很是受寵信。

他能夠拿下你送進詔獄,也足可以說明這一點。”

蔣瓛臉上剛升起的開心之態凝滯住了,誠然,他是認可鄭長生的話的。

鄭長生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嘛!你要想出頭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只要能夠讓毛驤在皇上面前失去信任,除掉他就不在話下。”

蔣瓛的心情就如同過山車一樣,差點沒有心臟驟停享年三十九。

“這個鄭伯爺,不帶這麼玩的,這心情大起大落的,肝都顫,這誰能扛得住?”

不過說歸說,他此刻臉上升起了無盡的期望。

“鄭伯爺,只要有您一句話,我蔣瓛衝鋒陷陣絕無二話。

說句實話,毛驤的那點屁事,我心裡都有數。就拿他剋扣大內親軍的餉銀,收受賄賂,安插自己的親戚進錦衣衛,這樁樁件件我都有證據在手。”

鄭長生搖搖頭:“不,這些還不夠,不足以致他於死地。

我要的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能打在他的七寸上的證據,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在皇上面前失去信任。

君恩盡時,就是要他命的時候。”

蔣瓛的眼中閃過一抹亮色,“毛驤多行不義,還想要對付鄭伯爺,幸虧是沒有得手。

如果是當初他得手了,鄭伯爺不在了,自己也完蛋了。

沒想到的是,鄭伯爺早已經洞悉了毛驤的陰險用心,恐怕對付毛驤的念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哈哈,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啊。

以鄭伯爺在皇上面前的受寵信程度,肯定要比毛驤高。

只要能夠協助他搞掉毛驤,那以後自己的前途還用說嗎?以今時今日他的身份地位來說,只要他這顆大樹不倒下,自己就前途無憂。

話說他能倒下嗎?肯定是不會的。皇太孫的老師,皇上現在極力拉進朝堂,重點培養的輔國之才。

只要他不反叛朝廷,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在蔣瓛的心裡,鄭長生就是大明朝未來幾十年的政壇常青樹,冉冉升起的一顆政壇明星,輔佐皇太孫治國的不二人選。

這個時候不趕緊抱住大腿,更待何時?

蔣瓛躬身施禮:“請鄭伯爺明示,需要我做什麼?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不負託付。”

這忠心表的可真叫一個及時,鄭長生點了點頭:“很好!”緊接著對蔣瓛道:“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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