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說的這些話,呂婉容或許還要考慮一下。

但是這話是李寧兒說的,這個女人著實不簡單,她對於權謀之道,幾乎可以說是已經研究到了極致。

一介女流能夠實打實的掌控高麗一國之政權。

這能是開玩笑的?

同樣都是女人,呂婉容是自愧不如。

如果事情攤到她的頭上,她絕對做不到如李寧兒一般掌控全域性。

別管人家是靠著什麼?當然她也知道,她的夫君鄭長生佔了很大的因素。

說以前到一萬,這種事情放到她的身上,她絕對做不到如李寧兒這樣如魚得水的。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李寧兒的話在呂婉容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權利的爭鬥,說起來很簡單,可是這說到底還是要靠著人脈關係,靠著聖上的恩寵。

皇帝的恩寵他們家絕對在大明朝臣中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可是真要講到人脈關係。

鄭長生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的了。

就一個監管刑部尚書這個事情,就已經夠鄭長生頭疼的了。

其實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朝堂上的根基人脈不夠廣泛嗎?

一個沒有根基的人,猛然間佔據了朝堂的高位,那也不過事空中樓閣,沙灘高樓罷了。

說倒下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呂婉容看著夫君跟府上下人家的孩子玩的熱鬧,沒人都發了十枚大錢的紅包。

孩子們興奮的歡天喜地的樣子,都要抑制不住了。

她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懷裡的閨女。

小丫頭若楠掙扎了好半天,想要跟小夥伴們一起耍子,可是怎奈何母親摟的結實,她得不到空閒。

乍然間感覺到母親的手鬆開了,她早就安耐不住內心愛玩的衝動,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爹爹,我也要,我也要紅包。”

她所爭的不是錢多少的問題,爭的是寵愛。

鄭長生一把抱緊了閨女:“你這孩子,家裡何曾缺過你的花銷,幹嘛要跟他們爭這些。”

“不嘛,不嘛,爹爹給他們了,也得給我,我也要嘛!”

鄭長生的臉一沉:“你這孩子真是胡鬧。你一個糖人的錢都夠他們這些孩子羨慕幾天的了,還爭競這些。”

小丫頭臉一沉,小嘴兒一撇,就要哭出來。

“呃,好吧,好吧,午牛給大小姐也包一個紅包。”

午牛抓了一把銅錢放進準備好的紅包裡,遞了過來。

這個時候,小丫頭若楠才破涕為笑。

只見小丫頭若楠手裡高高的舉著紅包,奶聲奶氣的道:“大狗,二狗,三德子,你們聽我的話不?

告訴你們,誰聽我的話,我的紅包就給你們。”

鄭長生傻眼了,我的乖乖,這孩子才多大啊,就知道用錢收買人心?

果不其然,當著鄭長生的面,一幫小夥伴聚攏在小丫頭若楠的身邊:“我們都聽你的話,大小姐。”

小丫頭若楠一臉得意的道:“嗯,大狗你上次幫我摘了覆盆子,獎賞你兩枚大錢。二狗,上次孃親打我的時候,你讓我躲到你家屋裡,我要獎賞你三枚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