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衙門的扛把子見了他們錦衣衛的人,都退避三舍的。

當然,這是他們之前的想法。

可是自從出了劉福貴的事情後,這些人一個個乖的跟乖寶寶似的。

“老先生,您要找誰?”一個錦衣衛崗哨走上前問道。

這態度比之鄭長生來的時候,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是雲泥之別。

寒山居士汪駿荃心裡一翻個:“傳聞中錦衣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殺人狂魔,可是一見之下,名不副實啊。

這是好事啊,看來外界的傳聞不足為信。”

老爺子汪駿荃含笑道:“老夫乃汪駿荃,有事求見你們毛大人,還勞煩通秉一聲。”

伸手不打笑臉人,老爺子這麼大歲數了,謙卑有禮的,錦衣衛崗哨不敢怠慢:“稍等片刻,我去通報。”

時間不大,毛驤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中。

對於汪駿荃的大名,毛驤早就有耳聞,今天這是第一次見面。

他知道連皇上對這些有名望的大儒都以禮相待,在沒有什麼把柄在手的情況下,他可不敢得罪這些老傢伙。

他們的門生故舊遍佈天下,誰知道他們的根有多深?

別看他敢動呂家,那是因為有證據在手,可是寒山居士汪駿荃又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連皇上都已經明旨說了處理辦法,讓誣告者反坐。

這也只是汪琦這小子倒黴罷了,按照大明律對誣告反坐的律令:凡誣告人笞罪者,加所誣罪二等;

流、徒、杖罪加所誣罪三等,各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

另有損害賠償規定。

若所誣徒罪人已役,流罪人已配,雖經改正放回,驗日於犯人名下追徵用過路費給還;

若曾經典賣田宅者,著落犯人備價取贖;

因而致死隨行有服親屬一人者,絞,將犯人財產一半,斷付被誣之人其被誣之人,致死親屬一人者,犯人雖處絞,仍令備償路費,取贖田宅,又將財產一半斷付被誣之人養贍);

至死罪所誣之人已決者,反坐以死其被誣之人已經處決者,犯人雖坐死罪,亦令備償路費,取贖田宅,斷付財產一半,養贍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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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決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加役三年。

所以,汪琦這小子應該杖責一百,流放三千里,加役三年。

幸好是沒有對呂家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否則的話汪家也徹底的完蛋了。

“汪老先生,在下毛驤,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真乃三生有幸。”

毛驤儘管心裡很是窩火,剛才鄭長生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給他甩臉子,搞的他一肚子火沒處發洩;但是他仍舊是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這貨的養氣功夫,修煉的也算是可以了。

“毛大人,我的孫子汪琦所犯何罪,以至於錦衣衛親自上門拿人?希望毛大人能給老夫一個交代。”

汪駿荃清高孤傲慣了,再加上從錦衣衛的崗哨到毛驤對他都禮敬有加的,他挺胸昂頭牛氣哄哄的當面質問起毛驤。

毛驤本來就被鄭長生搞的一肚子火,正沒地方發洩呢。

寒山居士汪駿荃竟然給他來這一套,他心中暗罵:“老匹夫,你以為你是誰?媽的,是個人都能在爺的面前逞英雄嗎?

老子不發威,你還真不那老子當盤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