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不傻,郭廣生之所以敢這麼做,肯定是鄭長生的指示。

要不然的話,就憑郭廣生,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殺自己的小舅子。

毛驤知道他抓呂家一事,惹毛了鄭長生了,但是他一點都不怕。

他手裡有汪琦的檢舉信,反正他是按規則辦事,他是一點錯都沒有的。

要錯的話,也是汪琦這小子檢舉揭發不實,是汪琦的錯,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現在鄭長生讓人殺了他的小舅子,他雖然沒有想到,但是事情已經出了。

如果能夠用小舅子的命,換鄭長生倒黴的話,他心中盤算了一下,也是穩賺不賠的。

一個小妾的弟弟罷了,大不了小妾不要了能咋地,只要鄭長生能夠倒黴,就算是他親弟弟又如何?

雖然他心裡歡喜的厲害,但是表面上卻裝的是肝腸寸斷的,哭的是聲嘶力竭。

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樣子,好像下一秒都會隨時哭暈過去似的。

“媽的,這狗日的也是個做戲的高手。一個小舅子而已,至於這麼跟死了爹一樣嗎?”鄭長生心裡暗暗的罵道。

對於毛驤的脾氣秉性,為人處事,鄭長生也是有所瞭解的。

畢竟同僚一場,一起共事的時間也不短了。

不過,事情已經做下了,況且這完全是劉福貴這傢伙在自尋死路,怪不得他下狠手。

劉福貴這廝當著這麼多人的放話,要把他全家下到詔獄裡,還說什麼男的充軍發配,女的傳送教坊司。

你奶奶個爪的,你知道老子家裡的女人都有誰不?

就算是你姐夫毛驤他敢這麼張狂的說不?

他要是不死,都沒有天理了。

小七可是頂著一個琪公主的名頭的,你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錦衣衛看大門的貨色,狗仗人勢的玩意兒,竟然口出狂言,要把皇上的義女傳送教坊司,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毛驤終於不再嚎哭,他憤憤的起身,怒目而視的看著郭廣生:“來人啊,把郭廣生拿下。”

郭廣生有鄭長生撐腰,他自然是不懼怕的。

立即辯解道:“毛副使,你這是為何,卑職所犯何罪以至於你要拿下我?”

毛驤都氣的渾身直哆嗦,手指點著郭廣生惡狠狠的說道:“你可還記得我錦衣衛家法否?同僚即為兄弟,殘殺同僚著死。”

郭廣生看了一眼鄭長生,然後冷冷的回道:“卑職自問無罪。”

“你還敢頂嘴,你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毛驤氣急敗壞的嘶吼著。

“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虧你還記得我制定的錦衣衛家規。

那麼我且問你,以下犯上,侮辱上官,褻瀆天家公主該當何罪?”

鄭長生看到了郭廣生求援的眼神了,如果這個時候再不出手的話,那就真的是失了人心了。

郭廣生畢竟是按照他的意思辦事兒的,況且現在他已經打算跟毛驤開撕了,這個時候不反擊等待何時?

毛驤聞聽鄭長生的詰問,腦瓜子嗡的一聲,後脊樑都冒著涼氣。

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這狗日的劉福貴到底做了什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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