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四看的奇怪,還道是齋菜不合鄭長生的口味呢。

“怎麼了?兄弟,這菜不合你的口味?”

鄭長生放下手裡的筷子對站在門口的知客僧道:“能否把火頭僧叫來一見?”

知客僧嚇的有點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鄭長生的身份,但是他知道燕王朱棣的身份啊。

一個連燕王朱棣都要小心陪著的人,那能是一般人?

“阿......彌陀佛,施主......菜不合口味的話,可以重新給您做,還請施主不要生氣。”

鄭長生微微一笑:“菜很好,我很喜歡。我只不過是想見一下火頭僧討教一下做菜的方法,我回家之後可以做給家裡人吃而已。

你可千萬不要多想啊!”

朱小四聽鄭長生這麼說,他懸著的心才放下。

回頭對知客僧道:“趕緊的,把火頭僧叫過來。本王大大的有賞。”

知客僧搞清楚了鄭長生的意圖,又聽燕王殿下又賞賜,他眼前一亮,撒丫子朝著後院跑去。

功夫不大,知客僧引著一個僧人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那僧人一進房間,鄭長生心裡就是一咯噔。

這不是慶壽寺的火頭僧廣惠嗎?當年他給呂婉容做齋飯的時候,就是這傢伙幫忙燒火打下手來著,還親自給婉兒送飯。

沒成想在這裡見到他了。

哦,現在真相大白了。

這裡的齋飯,感情是廣惠這小子偷學了自己的法子。

就說嘛,這味道絕對的熟悉。

廣惠低著頭沒敢抬頭看:“阿彌陀佛,聽說貴人想要學小僧的烹飪法子。小僧惶恐不安,請恕小僧不能如貴人的願。

這齋菜的法子是小僧還未出家時,祖上所傳,所謂法不傳六耳。還望貴人見諒一二。”

我靠,廣惠這小子還真他孃的能忽悠,這給自己的臉上貼金貼的也沒邊了吧?

老子可沒你這麼大的子孫後代。

鄭長生鬱悶不已。

“這不是廣惠師傅嗎?你抬起頭來,看看還認識不認識我?”鄭長生開口道。

廣惠慢慢的抬起頭,他盯著鄭長生看了幾眼,沒有什麼印象。

畢竟當年鄭長生才七歲,現在都是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了,模樣早已經褪去稚氣,變的成熟穩重了許多。

相貌也變化了不少,他一眼認不出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廣惠呆呆的看了好半天:“阿彌陀佛,貴人勿要怪罪,小僧眼拙的很,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您。”

朱小四也是奇怪,鄭長生跟一個火頭僧瞎扯什麼閒篇啊。

人家肯定不認識你的,你都沒有來過北平府,上哪裡會見過你。

他還以為鄭長生聽廣惠說不願意教授做菜的法子,故意要找碴刁難人家呢。

他認為廣惠說的有道理,這是人家祖上傳下來的,人家不是說了嘛!法不傳六耳啊!

朱小四趕緊打圓場:“兄弟,你就莫要難為人家了。你從未來過北平府,人家怎麼會認識你?”

鄭長生呵呵一笑:“敢問師傅之前是不是在金陵慶壽寺出家修行?我曾經在那裡認識一個叫廣惠的火頭僧,跟你長的很是像。”

聽聞此言,廣惠臉色一變,他盯著鄭長生仔細的打量的一番,突然臉上露出窘迫之色:“敢問貴人,您可是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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