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生幾杯小酒一喝,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者也。

在鄭長生的夢裡,剛蹣跚學步的小丫頭若楠,顫顫巍巍的向他走來,嘴裡呀呀不清的喊著:“爹爹。”

這一刻,鄭長生是很滿足的。

睡夢中都露出了笑臉......

翌日清晨,鄭長生被午牛搖晃醒來。

“伯爺,您要準備一下,進宮裡和高麗君臣準備慶祝新年了。”

額,鄭長生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打了個哈欠:“知道了!”

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行程是早就定下的。

白天高麗國王要在皇宮大內宴請天朝上國使,永和伯爵鄭長生,滿朝文武百官作陪。

到了晚上,還有大宴。

並且要欣賞高麗國的煙火表演。

寓意是與民同樂。

這可耽誤不得。

可是,鄭長生拉過被子,把頭一蒙,睡起了回籠覺。

管他呢,一堆糟糕的人,一堆糟心的事兒。

哪裡有夢中會妻女來的幸福?

可是好景不長,大約半個時辰,午牛上前:“伯爺,這次您真的得起來了。外面高麗王的輦車儀仗都到了,等著迎接您進宮呢。”

鄭長生這才不情願的起了床。

梳洗已畢,鄭長生一身大紅飛魚服官袍,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迎接使的面前。

“下國小臣禮部尚書金省身見過天朝上國特使永和伯爵大人,下官奉我皇旨意恭迎大人入宮。”

不愧是禮部的扛把子,這禮節不卑不亢,又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

鄭長生點點頭:“金大人免禮!”

這傢伙姓金,估計應該是金元應一系的人馬。

鄭長生心中就對金省身沒有多少好感了。

現在,鄭長生對金元英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了。

如果不是擔心幹掉金元英的話,在宜貴妃金淑賢面前不好交代的話,他真的想一刀瞭解了金元英。

臨行之前,宜貴妃金淑賢雖然聲淚控訴,可是也只是說要樸氏一族給她母親陪葬,並未直接言明要金氏一族怎麼樣。

這,鄭長生懂。

再怎麼著,也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兄弟姐妹,血脈牽連,她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既然她都沒有這個決定,那鄭長生就不好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