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生沉吟了一下:“不能過於樂觀,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把他還是連夜送走吧,交給餘光輝,走他的商道,送到大明的境內。”

杜翔道:“老師,那小子貌似有點驚魂未定,我們的人是在恭房裡找到他的。

當時嚇的蜷縮在一角,都不成樣子了。

還有,金元應出走,金府已經大亂,我們去的時候,府裡已經是哭聲滿屋,哀嚎遍地。

咱們的人只帶走金貴妃的弟弟,其他的金家人看樣子都嫉妒的想要生吃了他。

以後估計金家再也沒有他的地位了。”

這種危險的時刻,能夠得到大明永和伯爵的庇護,那就意味著可以活下來啊。

府外圍困的衛戍禁軍始終沒有退去,金家的當家的,一拍屁股跑了,丟下一大家子老弱婦孺。

崔家的禁衛一旦動手,光靠著那些家丁奴才們,根本就無法抵擋。

留下來的人,只有一個結果,除了死沒有別的辦法。

權利的鬥爭,向來都是紅果果的充滿著血腥的。

失敗者,流血;

成功者,上位。

金家和崔家是個什麼關係,他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

崔家的大軍都已經圍府了,這意味著什麼,沒有比金家人心裡更清楚的了。

樸氏夫人摟著寶貝閨女哭成了淚人,此時他或許在後悔,後悔不該逼死金淑賢的母親。

誰能想到金淑賢能夠有今時今日之地位啊。

不是說大明皇帝陛下不喜高麗女人嗎?早知道的話就把自己的閨女給送過去了。

成為大明皇帝陛下的貴妃娘娘,這多麼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現在人家大明的人,當著他們的面把金淑賢弟弟接走了,可是卻對其他人不聞不問的。

這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出來,肯定是金淑賢關照過永和伯爵大人的。

該死的金淑賢,你不管好歹也是金家的人,怎麼能看著金家斷子絕孫不管不問啊,你個殺千刀的狠毒的女人......

樸氏這人極度自私又心腸歹毒,你就不想想當初你是怎麼對待人家的?還把人家生母生生的逼死,到了要命的節骨眼上了,想到人家了。

這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你攤上吧?

還有,那個狠了心的殺千刀的金元應。

連自己的老婆孩子的命都不顧了,只顧著自己逃命。

遇人不淑啊,不知道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偏偏要嫁給他呢?

樸氏心裡苦悶、慌亂的一批,淚眼汪汪的束手無策。

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連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都靠不住了,這世界上還有誰能依賴?

她這邊哭天搶地的怨天尤人,金元應此時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都要炸毛了,看著天邊的魚肚白漸漸的越來越亮,而崔氏掌控的衛戍京師的禁軍越聚集越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腦袋。

而他唯一的仰仗,大明永和伯爵鄭長生還猶自在睡夢中尚未醒來。

天吶,老天真要亡我金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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