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隨手中的火槍一直在瞄準著那條黑影,如果不是伯爺事先通知,這個十分金鐵男會過來的話,他早就開槍了。

金鐵男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他是空著手來的,並未帶他的強弓。

鄭長生的房間,燈火通明。

他一個人坐在床頭看書,他的身影,映照在窗戶上,金鐵男看的很清楚。

一個閃身,金鐵男來到了窗戶下,輕輕的叩響了窗戶。

“是金鐵男吧,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鄭長生放下手中的書,輕聲的說道。

門,吱呀一聲,金鐵男的身影閃了進來。

站在鄭長生身邊的通譯,略顯緊張,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金鐵男有一股懼怕的樣子。

隨著金鐵男的靠近,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鄭長生鬱悶了,這禮部派來的通譯還真他孃的慫,老子但凡要是有一點辦法絕對不會用這樣的人。

他已經傳信讓雨花書院從錦衣衛裡面挑選人才,加以培養了。

金鐵男慢慢的走到鄭長生的面前:“見過永和伯爵大人,不知這個十分召喚小人有何吩咐?“

”坐吧!“

鄭長生指了指床邊準備好的錦墩。

”小人身份卑微,不敢在伯爵大人面前落座。”

“不,你記住你的身份,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是本伯爵的人,已經不再是金氏的奴隸身份了。

既然是本伯爵的人,那就要聽本伯爵的話。

坐下說話,本伯爵不習慣養著臉看人說話。”

鄭長生的這個理由很是合情合理。

大人物,誰會喜歡仰人鼻息呢?

好吧,金鐵男這才走了過去,坐在錦墩上。

他略顯侷促,腰桿挺的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聆聽教誨的架勢。

“不要緊張嘛,咱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鄭長生這個時候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金鐵男的肩膀。

朋友?金鐵男心中五味雜陳,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不過他也在心中自問:”我配嗎?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永和伯爵,是皇帝陛下的“兒子”,我只不過是一個只知道殺人的死士罷了。“

誠然,他很自卑。

這麼多年他接受的訓練就是效忠主人,只要是主人的命令,他必須無條件的執行。

哪怕是付出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