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生看著倒了一地的光腚倭寇,不由得一皺眉。

“呸!真他孃的噁心。

你們倆個下手也太快了吧?也不給本伯留一個練練手。”

聞訊趕來的李長山和辛隨他們知道這是鄭長生在開玩笑。

“伯爺,用這些腌臢的倭寇練手,沒來由髒了您的手。”

李長山笑著回了一句。

“人找到了嗎?”鄭長生問道。

“正在找!”辛隨回答道。

“不過,伯爺,您要有心裡準備,總共四座關押劫掠人口的白石房,已經找了三座,依然沒有發現你要的人。”

辛隨的聲音有點顫抖。

他在為自己的這位袍澤感到難過,搜尋了三座白石房,他都不人側目。

這裡關押的人,看起來沒有一個死正常的。

空洞的眼神,骷髏一樣的身軀,搜尋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連動都不動,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這得是經受了多大的精神摧殘啊。

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說是一具行屍走肉都不過分。

也不知道伯爺要找的人,還能不能找到。

估計就算是找到了,也跟這些人一樣成廢人了。

大家同樣身為錦衣秘諜,他們有幸負責的是國內的偵緝。

現在想來自己是該有多麼的幸運,跟這些前往國外的秘諜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最起碼在國內不用為安全問題考慮過多。

到處都是大明的州府,最不濟關鍵時刻亮出身份,誰敢反抗?

可是國外的這些兄弟袍澤呢?

他們的日子要難熬多了。

沒有支援和增援,身份不好用,再說了秘諜的身份是不能曝光的。

他們這些人有一句俗語:見光死。

一個暴露身份的秘諜再也不是秘諜了,他們工作的核心就是隱秘。

沒有了隱秘,曝光了身份,那還和談秘諜二字?

鄭長生的臉色有點難看,陰沉的厲害。

突然鄭長生爆發了,幾乎是嘶吼的道:“找,挨個的找,一個都不能錯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遍不行,就找十遍,快去找啊!”

額,辛隨這是第一次見到永和伯爵失態,他的心頓時被悲憤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