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商會館的大堂內,商賈雲集,可是卻鴉雀無聲。

眾人的臉上很明顯的都帶有焦慮之情。

這不難理解,餘光輝一大早的就去成均館面見永和伯爵鄭長生去了。

可是眼看時已過午,仍舊不見回還。

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啊?

誰心裡都沒有底。

別看餘光輝吹的五大六大的,眾人當眾對他是極盡恭維之能事,可是這些人誰也不是省油的燈。

哪一個不是吃過見過的?

好話都會說,錦上添花的事情誰都樂意做。

可是要真的是餘光輝不能見到永和伯爵大人,那別說事先答應參股支援的資金不會到位,恐怕他們翻臉不認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商人重利,在商言商,沒有絲毫的道理可講的。

講仁義,講情懷永遠都不如實實在在的利益來的重要。

明商會長高雄臉色凝重,手邊一杯茶水,早就沖泡的沒有了顏色,可是仍舊在往裡面加水。

滾燙的熱茶,茶氣氤氳,高雄輕輕啜了一口。

入口的滾燙感,由喉及腹,一路下行。

渾身的毛孔都開啟了,他臉色潮紅,額頭現出了細細的白冒汗。

這些人是以他馬首是瞻的,他身上的責任重大,容不得出半點差錯。

是以,他極為的慎重,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高會長,您看餘掌櫃的此行能成嗎?怎麼到了這般十分都沒有訊息傳來。”

一個商人心裡忐忑不安的問道。

“對啊,高會長,大家可都看您的意思行事的。這餘掌櫃的有譜沒譜啊?”

高雄心裡暗罵:“一個個見了好處就想往上貼,可是又怕擔風險,世界上沒有風險就把錢賺了的事情,有多少老子就做多少。

哪裡還輪到你們?

事情成了,你們分杯羹,可是要是敗了,肯定會把責任推到老子的頭上。

老子欠你們的啊?......”

他心裡罵歸罵,可是表面不動聲色。

“諸位稍安勿躁,或許永和伯爵大人留下餘掌櫃一起共用午餐也說不準。大家的心情高某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太過於急躁不是?

在耐心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