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輝雖然牛皮吹的震天響,但是他心裡也是沒有多少底的。

到底永和伯爵會不會拉扯他,會不會如他想象的那樣對他大力支援,他是沒有多少把握的。

其實他也就跟永和伯爵鄭長生見過兩次面,這還是他答應,這趟高麗之行,所帶貨物的三成利潤,拿出來給使團使用為代價的。

他也明白鄭長生答應跟他做這筆生意,是在利用他。

不過他很高興,能夠被大明的永和伯爵大人利用,說明他還不是一無是處。

一個人能被利用,說明他還有價值。

就是不知道,他的價值在永和伯爵的心裡到底還值幾何?

這都到高麗這麼多天了,連永和伯爵的影子都沒見到,幾次他前往成均館,都被擋在外面,甚至連杜幕僚長都沒有見到。

講實話,別看他現在藉著酒勁兒,咋呼的挺牛逼,但是他心裡著實慌亂的一批。

商人就是商人,永遠以個人的利益為重。

心思重了,難免會多想。

餘光輝在商會的安排下,兩個清風館的美姬陪伴下入眠。

一覺醒來,第一個想的還是怎麼能夠在此見到永和伯爵。

這顯然已經成了他的心病了。

帶著宿醉的酒意,揉著發懵的腦袋,他再一次來到了成均館的門前。

依舊是先遞上自己的名帖,名帖裡面夾了一張百兩的寶鈔。

“軍爺,麻煩您通報一聲,就說糧商餘光輝前來拜見伯爺。”

他的態度放的幾乎要跪下的姿態了,只希望守門的錦衣衛兵丁能夠幫他往裡面通報一聲。

守衛看了一眼餘光輝,他的拜帖連看都沒看,甚至都沒有接過來。

“趕緊走,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大明人,早就棍棒招呼你了。還在這裡糾纏什麼?趕緊的,給老子退出五十步,否則別怪老子手裡的傢伙不認人。”

額,餘光輝僅存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了。

神吶!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嗎?

為什麼,永和伯爵在虎山的時候對自己極度的友好,可是到了高麗之後,卻又這樣的對待自己?

他想不明白,打破了腦袋都想不通為什麼。

為何前後的差別,咋就那麼大捏?

他還想再做最後的努力,準備在多付一些寶鈔,請求守衛進去給他通報一聲。

一百兩寶鈔按說這絕對不是兒戲,一般中等家庭的收入半年也未必有一百兩收入。

在他的認知中,就是見知府大人,見布政使大人,這一百兩寶鈔也是絕對有富裕的。

可是在永和伯爵的門下,也不知道是他使的銀子少,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直接就是視而不見。

他真的想哭,想狠狠的跟老天爺申訴一下,這到底究竟是為了什麼?

守衛一看,餘光輝這貨還賴著不走。

頓時就有點發怒。

錦衣衛大兵一腳就踢了過去,這一腳把餘光輝給踹了個跟頭。

好懸沒背過氣去。

錦衣衛的守衛大兵,本來還想跟著來一槍托呢,可是看著餘光輝這貨,不禁打的熊樣子,就沒好意思下手。

畢竟都是大明的百姓不是?

“趕緊滾,在羅嗦的話,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餘光輝心裡涼啊,涼的是哇涼哇涼的。

他的大話都說出去了,在商會的時候,他吹的是五大六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