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桂心裡有無限的憤怒,高麗三方勢力,大明永和伯爵鄭長生單單調查摸底李氏。

幸虧我兒有幸窺看到,否則的話,老夫還蒙在鼓勵呢。

其實他真的是誤會鄭長生了,當初鄭長生故意考驗李芳雨,那份奏疏是故意讓他看到的。

鄭長生之前是秉持著儘量不改變歷史這個大方向走的。

李氏取代高麗建立朝鮮王朝,這是正史。

可是李芳雨竟然對鄭長生露出憤恨和殺機,這才使的鄭長生心意驟改。

憤怒的鄭長生一紙奏疏,報到老朱的御前,棒子國將要不復存在矣。

各有各的憤怒,那就看誰的本錢更厚實了。

勝者王侯,敗者寇,只有勝利者才配書寫歷史,失敗者只會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裡去。

李成桂派出兩萬精銳,準備以逸待勞在鄭長生前往高麗的路上劫殺之。

說來也是巧合的很,天降大雪,寒風凜冽。

這等奇寒的天氣之下,他就不相信從沒有來到過遼東的中原人,能夠抗的過去。

恐怕就不用他出手,大明這些人凍也得凍死。

他的人只需要上去補刀就可以了。

只要沒有活口,這事情完全可以推到飢餓的流民身上去。

他的奏疏甚至可以這樣寫:“飢餓的流民,飢寒交迫之下,劫掠了大明調停的使團,大明永和伯爵帶隊奮力抵抗,可是奈何面對數倍於己的發了瘋的流民,終於寡不敵眾,不幸罹難。”

李成桂之所以敢這麼幹,他是有所依仗的。

他祖上就是受到蒙元親封的斡東千戶所千戶兼達魯花赤。

達魯花赤,由成吉思汗設立,廣泛通行於大蒙古國和元朝。

一作“達嚕噶齊”,是蒙古語,原意為“掌印者”,是大蒙古國歷史上一種職官稱謂。

成吉思汗在各城設定“達魯花赤”,也就是督官。

達魯花赤是代表成吉思汗的軍政、民政和司法官員,以《大札撒》為根本,結合當地的同時慣例行使統治權。

說白了吧,就是一地的最高階別的官員,集軍政、民政於一體的扛把子。

雖然他老爹審時度勢,看蒙元被老朱打的撒丫子撩了,就趕緊的改旗易幟。

可是骨子裡還是戀著蒙元時期的輝煌的。

別看他現在歸於高麗王的麾下,但是他繼承了其父的所有權利和地盤。

高麗國內的亂局,也是跟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

其實他早就跟北元勾搭連環的,他之所以在高麗國內挑起紛爭,也是遵照北元皇帝的指示,用以牽制大明在遼東的兵力。

蒙古人在中原腹地打了敗仗,被趕出中原。

可是在草原上,他們依舊為王。

強大的騎兵,時不時的騷擾大明北地。

現在又聯絡上了李成桂,再牽制一下大明的北方軍力。

大明就更難從遼東抽調人手,支援草原一線的戰鬥了。

是以,李成桂是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

眾所周知,中原王朝包括高麗、朝鮮王朝,他們通常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騎兵不足。

關鍵是沒有合適的養馬地,是以,中原王朝論騎兵方面來說是弱於草原人的。

基於這一點,北元朝廷給李成桂提供李大量的軍馬。

這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了吧?

騎兵在冷兵器時代,是永遠的主角。

步兵的方陣是經不起騎兵來回的收割的,儘管有步兵戰勝騎兵得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