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貴妃金淑賢上來就先攀關係,點明一下金球的事情。

鄭長生當然會意:“臣替犬女謝貴妃娘娘厚愛,拙荊呂氏常用它來逗弄犬女,每當金球之中的鈴鐺響起,她就開心的笑。

這都是貴妃娘娘的一片仁愛之心,臣銘記於心,不敢忘卻。”

“永和伯有心就好,那金球是本宮臨行之際弟弟所贈送之物。

每每見到金球,就不免思念心切。

現在轉贈令嬡,也算是了卻本宮一樁煩惱,還可以歡愉令嬡,真是兩全其美呢。”

宜貴妃金淑賢,以金球引出其弟弟的事情,這用意是在明顯不過了。

不就是讓關照一下的意思嗎?

不過宜貴妃似乎意思並不至於此。

鄭長生偷眼看到,宜貴妃似乎有種欲言又止的樣子。

心下不禁疑問重重起來,她到底是何意思?

他又想起來老朱的話,儘量保全金氏,以免貴人情緒不穩,傷及腹內龍胎。

鄭長生下意思的第一反應,就是金淑賢就是老朱說的那個意思。

於是開口道:“臣,此行高麗,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會考慮給娘娘母族予以方便的。”

這下總成了吧?鄭長生心中暗道。

還是多難得事情嗎?至於欲言又止的不好開口?

不過呢,既然你不願意先示弱央求,那咱也照顧你的面子,畢竟是皇家的人,咱作為臣子的,當為君父解憂的。

可是,讓鄭長生意外的是,金淑賢聽到他的話,不但沒有露出開心的笑容,反而柳葉眉挑動了幾下,額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形狀。

耶?這是何意?

難道你不希望保全你的母族嗎?

那還找急忙慌的上趕著吹枕頭風,讓皇上派人調停高麗的權利鬥爭?

這不是你母族派人來讓你這麼做的嗎?

一連串的問號,在鄭長生的心頭盤旋著。

金淑賢突然之間哽咽起來,額,這可讓鄭長生有點措手不及。

擦了個擦的,這突然之間的哭個毛線啊。

鄭產生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這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情好不好拉。

難不成金淑賢發現了自己讓王德用調查她的事情,反過來要陷害自己不成?

這個節骨眼上,她要是打散發髻,扯破衣服,然後再大吼一嗓子救命。

自己就算是徹底的完蛋了。

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鄭長生不禁頭皮發麻,毛骨悚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