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還不知道吧,老族長家的大虎叔叔為了安裝橋墩,下到溝底不小心腿都摔斷了。現在族長爺爺和大傢伙都為如何安裝橋墩犯愁呢。”

小七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老族長,湊近了鄭長生的耳邊悄悄的說到。

鄭長生詫異了,中國古代人的智慧應該是超凡的哦,長城都能修築。那重達幾千斤重的石塊都能弄到山上去,這小小的石墩就難住了?

中國古人的智慧是很高超,也不缺乏能工巧匠。

可是那是在國家層面上來說的,如果放到朝廷的工部,這應該是小事。

不過放到鄭家村這些目不識丁的糙漢面前,那就是比登天還難的大事了。

要說力氣他們渾身使不完,但是在怎麼使不完,你也得有個立足點啊,你也得有個上傳下接的地方啊。

十幾米寬,三米多深的溝壑,想要架設橋樑太難了。

就那四個巨大的石墩想要安放到位,在他們面前就夠讓人一籌莫展的了。

夫子方克勤也被老族長派人請了過來,在大家所有人的眼中,夫子是學問最高的人。

他在鄭家村村民眼中,那就代表著智慧。

如果連他也不能做到的話,那石橋的修建只能放棄了。

可是一旦放棄,一旦完不成的話,老族長就麻煩了。

他老人家可是信誓旦旦的在縣尊大老爺面前保證過了的,現在無法按時保質保量的完工。

牢獄之災不知道能不能躲過去,可是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

就老族長這身子骨,一頓板子下去,那還能有命在?

方克勤也是眉頭緊鎖,咂舌不已。

你要他講述儒學經典,傳授聖人之微言大義,他可以滔滔不絕的講上個三天三夜。

但是你讓他搞基建這就有點趕鴨子上架了。

所謂術業有專攻,任你再怎麼胸懷家國天下,再怎麼心憂黎民疾苦,可是沒有這方面的能耐也是白瞎。

夫子方克勤的表情,以及咂舌的樣子,所有人心裡都涼了半截。

完了,這下子可完蛋了。

夫子都搞不定的事情,還有誰能搞定?老族長的這頓板子是跑不掉了,估計大虎要給他爹準備後事了。

悲觀的情緒,就像是瘟疫一般的傳染了所有人。

有的都已經哭出來了,老族長端起酒碗,一口乾掉渾濁的臘酒笑了笑道:“看來,天意如此,老夫是難逃一劫了。”

他站起身形,揹著手,向家邁步走去,那背影無比的落寞,看起來就讓人心酸不已。

“族長爺爺,用滑輪組或許可以解決。”鄭長生這個時候突然發聲。

老族長的身形一頓,猛然間回過頭來,只三兩步跑到鄭長生面前,急切的抓著他的小手問:“生哥兒能解決?”

儘管他不明白鄭長生口中的滑輪組是何物,可是還是欣喜若狂,彷彿鄭長生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鄭長生看著老族長激動的樣子,使勁的點點頭:“族長爺爺送我書中所言,重物用滑輪組可省力也。三歲頑童,吊起千斤黃牛亦不在話下。”

李秀英聞言,渾身一震,手裡的粗瓷大碗“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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