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阿碧姐姐,我錯了。可是人家真的是擔心小姐。“說著,她捂著嘴嚶嚶的哭泣起來。

“唉!小姐多麼心氣高的人,也不知道新姑爺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兒。要說阿家的少爺阿卡丹是配不上小姐的。

要說,還是吳天王的兒子吳南笙,一表人才的,還可以算是能入小姐的眼。

就這麼稀裡糊塗,就把小姐給嫁出去了。

萬一小姐醒了之後,對新姑爺不喜歡,那日子也不會幸福了。”

兩名婢女的對話,落入了鄭長生的耳朵裡。

他在格家老祖身邊,那名叫小六子的老僕的帶領下,一身大紅喜服的正推門而入。

兩名婢女看到老僕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慌忙跪倒,附身在地,頭也不敢抬,渾身都瑟瑟發抖的樣子。

額,鄭長生很是感概啊,看來侗家的上下尊卑的規矩比之漢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只因為閒聊,嚼舌頭被發現,竟然能夠嚇成這樣,就可見一斑了。

鄭長生再一次見到了格雲朵。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還真的是如格家老祖所言,氣若游絲,如果不是用厚厚的粉底遮掩了蠟黃的面色的話,就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他有點後悔,當初沒有跟魯青山多學一點醫療知識了。

只是靠著一點現代的急救常識,是真不行的。

如果這個時候魯青山,最不濟小七在這裡的話,估計格雲朵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為時晚矣。

只能望洋興嘆,束手無策。

眼看著一個天真活波的女孩子,就這麼香消玉殞,乾著急沒辦法,怎不令人扼腕嘆息?

格雲朵這個樣子是拜不了堂的。

不過,侗人有侗人的辦法。

兩名身披山雞羽毛編制的奇裝異服的,帶著鬼面的巫師,一人手裡拿著一面鼓,一人手裡擎著一柄桃木劍。

在房間裡跳起了舞蹈。

也不知道搞什麼名堂,鄭長生是看的稀裡糊塗的。

跳了半天說不上名字的舞蹈,估計兩個巫師身上都大汗淋漓了,方鼓歇劍住。

巫師退去,隨後上來一名老媽子。

用一個紅色的紗巾蒙在了格雲朵的臉上,嘴裡哼唱起了聽不懂的歌謠。

具體是不是歌謠,鄭長生是不瞭解的。

反正是一昂頓挫,很有韻律感覺,鄭長生姑且稱之為“歌謠”。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老媽子方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