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就被利用了一把,還差點把小命搭上。

如果不是老朱清楚的知道尹科是劉伯溫培養的在御史臺裡的繼承人的話,估計早就硬起手腕剪除之了,還用得著讓鄭長生出面勸說?

劉伯溫和老朱這一對君臣,可以說是相愛相殺的典範了。

明明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就跟賭氣似的除了公事以外沒有任何的一句私人交談。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一個聚合體。

這就跟兩個彼此相愛的人似的,明知道你這樣做,對方會生氣,可是就賭氣,就偏偏要做給對方看。

彼此折磨,永無寧日。

雖然這個比方或許不太妥當,但是大致的就是這個意思。

劉伯溫是躺在病榻上見老朱和鄭長生的。

他想掙扎著起來跟老朱見禮的,可是老朱攔住了他。

並未讓他以君臣之禮相見。

老朱長長的嘆口氣:“伯溫吶!沒想到你病得這麼重,咱來晚了,咱應該早點過來看你的。”

劉伯溫在貼身護衛王大龍的幫扶下,身後墊了一個枕頭,在床上坐了起來。

沙啞的喉嚨說。:“皇上,老臣恐命不久矣,本想著等身體好些了,再去主持律師臺的工作。

可是沒想到就這麼一病不起,現在的御史臺,已經不是老臣當初的初衷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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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皇上也早已經看到了這一點。

都怪老臣的身體不爭氣,不然的話,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老朱很動情地拉著劉伯溫的手,哽咽了。

鄭長生就站在老朱的身後,老朱的肩膀和後背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他知道老朱在極力的忍耐自己內心的悲痛。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朱、劉二人的關係絕對不是表面上所展現出來的。

世人皆知,老朱對劉伯溫雖然重用但從來不交心。

可是世人的眼光難道真的對嗎?

反正這一刻鄭長生是不相信的,兩個不交心的人怎會如此的動容?

劉伯溫瘦如枯骨的手在輕輕地顫抖著。

這一切都落入鄭長生的眼中。

“皇上老臣恐怕完不成您的託付了,我的身體我知道,不過老臣即便是走了,心中也是安慰的。

有雨濃這孩子在陛下身邊,老臣真的很開心。”

說的劉伯溫把目光轉向了鄭長生。

“雨濃啊!我和你師方克勤,相交莫逆,也算是你的長輩了。

老夫臨別之際,有些話要叮囑與你。”

鄭長生看了一眼老朱,老朱微微的點點頭。

“長者教誨,晚輩洗耳恭聽!”

鄭長生躬身施禮,一副聆聽教誨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