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擔憂不無道理,可是鄭長生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相信自己的判斷。

金九在張寡婦面前流露出那柔弱的一面,可是發自心底的。

再說了,還有刀疤和章歡以及餘大三個人在彌勒教中策應。

一旦發生意外的話,幹掉金九不是什麼難事。

“皇上,臣有分寸。現在彌勒教一天天的發展壯大,已經不是疥癬之疾了。

有證據顯示,張黑虎這傢伙跟北元都勾勾搭搭的。

一旦他要是在國內發生叛亂,被洗腦,被裹挾的無辜民眾要是隨他暴動,所造成的影響就不是三兩日能消弭的了。

臣,決定瘋狂的賭一次。

希望皇上能夠支援臣的這個決定。”

老朱的臉色終於凝重了起來,鄭長生的分析不無道理。

彌勒教為禍久矣!

可是他們隱藏在暗處,想要一舉消滅之,還真沒那麼簡單。

饒是現在全國各地的錦衣衛發展的也很迅速,可是對於植根在草民之中的彌勒教,也是望洋興嘆。

鄭長生的這個從內部攻破的計劃,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唯一的一個毛病就是金九這傢伙目前是不可控的。

老朱是有點擔心的,把希望全部寄託到一個彌勒教的人身上,這冒險冒的確實是太大了。

可是仔細想來,鄭長生的計劃似乎又很合理。

賭,老朱決定陪著鄭長生瘋一次,這次就用國運陪著豪賭一次。

......

......

把金九放出去,攪動風雨,鄭長生穩坐釣魚臺,坐收漁翁之利。

金九最大的作用,就是搞亂彌勒教,把他殺了,或者囚禁了,反而一點屁用都沒有。

刀疤收到了鄭長生的命令,他要配合金九,盡全力不惜代價的那種。

在鄭長生的安排下,金九露面了。

刀疤帶著人把金九給堵在了秦淮河上的畫舫中。

“老九,你這個叛徒,害的我們那麼多手足袍澤慘死,現在我代表彌勒教要送你下地獄,你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刀疤冷冷的看著金九。

“刀疤,i試想一下,我為什麼要叛教。

再說了,我要是叛教的話,你們恐怕一進入京師就暴露了吧?我的訊息來源是老教主之前安插在放牛娃朱元璋身邊的一枚棋子。

這訊息絕對的可靠。”

“可靠個屁,要是可靠,為什麼老子們會被朝廷的鷹犬反包圍?刀疤大哥,殺了他吧,別給他廢話。”

一個跟隨在刀疤身邊的彌勒教匪徒憤憤不平的吼道。

“老九,你說的那枚棋子我知道是誰,不就是原來的欽天監監正袁為正嗎?他早已經回到了總壇教主帳下。

你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是老教主的親弟弟。

為我彌勒教立下過無數的功勳之人,你不就是想反咬一口,說他給的是假訊息嗎?

可是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