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生緩緩的轉過了身,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王德用看的真切,小鄭伯爺要發飆。

他敢拍著胸脯子對著太陽發誓。

對於鄭長生的這個發飆前的徵兆,他是瞭解的。

作為身在老朱身邊伺候的人,他修煉的都要成精了。

對於皇上跟前的大紅人永和伯爺鄭長生,他早就留意上心了的。

察言觀色,揣摩人心,這都是王德用的密不外傳的絕活。

李長髮雙手攏在袖筒裡,也不知道在裝什麼逼。

大冬天的你這麼做,還可以理解。

這春暖花開的,雖然說是春寒料峭,可也沒那麼冷吧?

他就是在擺譜,就是在充大爺。

當他看到轉過身來的鄭長生的時候,麵皮就是劇烈的一陣跳動。

娘唉!咋是永和伯爺啊。

這下可壞菜了。

低頭一看,雙手抱著他雙腿哭訴的乾兒子。

他就不禁一陣怒從中來,這他孃的你這不是給老子挖坑嗎?

也不看看面前這位小爺是誰?

連老子都不敢在人家面前呲牙,你小子敢跟他刺毛。

李長髮臉色一變後,抬起腳對著他的這個乾兒子就是一通兒踹。

“你個不長眼的玩意,連永和伯都敢得罪,你有幾個腦袋?”

一邊踹一邊恨恨的罵。

鄭長生冷眼旁觀,這傢伙在做戲給自己看。

好半天,李長髮踹累了,累的呼呼喘氣,才算是停了下來。

轉過身,滿臉春風帶笑顏的:“小的撅著屁股望天,有眼無珠,剛沒認出來是永和伯爺,多有冒犯實在是抱歉的很啊。

永和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要跟小的們一般見識了,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公鴨嗓子小太監剛才當他聽李長髮說面前這人是永和伯鄭長生的時候,心裡是直冒涼氣的。

想死的心都有了。

剛才就怎麼沒有往他身上想呢,只想著是哪個皇子了。

這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吶!

李長髮踹他的時候,別看很兇也非常用力。

但是他是承受者,身上承受的力道他能夠感覺出來的。

可以說乾爹還是很疼愛自己的,高高的抬起,輕輕的落下。

大腳的力道,到了他身上之後,就所剩無幾了。

不過他很是精明的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乾爹的用意,於是他很是配合的在地上翻來覆去的哀嚎著,盡力的裝出一副可憐模樣。

這是在給永和伯做戲看,豈能兒戲?

他很好的發揮了他所有的演技,這個悽慘勁兒就別提了。

有這麼一句話,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在反過來咬狗一口吧?

對於這些閹人,鄭長生本著河水不犯井水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