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很吃驚,對鄭長生的戒備程度竟至於斯,重視程度可見一斑啊。

這更加確信了鄭長生跟李家是對立面這個判斷。

她是矛盾的,雖然她希望透過鄭長生救她和哥哥脫離苦海,但是不代表她真的傻到一無所知。

在整個杭州府,還有誰的勢力能夠硬抗李家的?反正她是想不出來是誰。

她在擔心,為鄭長生擔心。

連日來,鄭長生宴請不斷,李善長和風雲海兩人頻頻相邀。

鄭長生是沒邀必到,酒席宴上以後生晚輩給李善長和風雲海斟酒佈菜,每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回去後倒頭就睡。

府衙的事情,從來沒有管過,一切都是由原來杭州知府衙門的主薄白敬主持。

這甩手掌櫃的當的,也沒誰了啊。

李善長都有點懷疑老朱是不是還走了眼?還是心疼他的義女琪公主才提拔鄭長生的。

這行事作風完錢就是一個混不吝的紈絝子啊。

風雲海輕啜了一口香茗,隨即放下:“李相,以下官看這小子就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細看他的履歷,從一上任錦衣衛開始就惱羞成怒,不計後果的殺了一百多號人。

如果不是皇上兜底的話,他恐怕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還有跟胡惟庸的公子起衝突,竟然打了胡金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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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老成謀國之人應有的作風。

他就是一個被皇上寵壞了的小傢伙。

不過他的這份在皇上面前的受寵可是你我所不及的。

年紀輕輕的就封了伯爵,換上都為了他打破非軍功無以封爵的成例,著實是讓人咂舌。

還有聽說這小子的文采很好,據說是繼承了其先祖的智慧。

對於文教來說是一大創舉,皇上單獨的為他成立了一個雨花書院,供他練手。

同屬文人一脈,卻不尊孔聖人,單闢一門科學出來,是為大逆不道也。

朝堂儒門弟子對其很是恨之入骨。

你說就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混不吝的主兒,他怎麼就能入了皇上的眼?

難道真的是單單為了琪公主?

據小道訊息傳說,其寡母李氏年三十出頭,風韻猶存,姿色甚佳,皇上曾經多次夜宿鄭家莊園......”

李善長揮手製止了風雲海的八卦:“風大人慎言,事關皇上切不可輕信謠言,以訛傳訛,此乃侍君不誠也!”

風雲海微微一笑:“李相,此地是你的韓國公府,又沒有外人。下官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出了這個門,就是打死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李善長點點頭:“如此甚好,不過風大人,你難道也跟李祺這孽子一樣的想法,認為這小子就是一個來鍍金的不成?”

風雲海拍手稱善:“李相所言極是,令公子李祺跟我談過這事兒。

以下官看,他就是一個酒囊飯袋的貨色,新一任的攬月閣主不是也被他收入囊中了嗎?”

李善長眼神迷離,有點茫然,他也判斷不準確鄭長生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哎,老夫真是老了,自從遠離朝堂後,就不在操心那麼多了。

識人斷事,也彷徨猶豫了。

總之,這段日子你們都小心些的好,這小子需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咱們靜觀其變好了。”

他們在屋裡談論鄭長生,此刻窗戶下蜷縮著一個黑影聽的甚為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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